沈夭夭卷了袖子,在廚房裏親自指導廚娘們熬鍋底、做醬料,甚至連串簽子都能講得頭頭是道來。
畢竟前世在川菜店裏打過工,她又對火鍋、麻辣燙愛得深沉,閑暇之餘喜歡研究菜品,對這些很是熟悉。
幾日之後,容王府拆了前院辦酒樓的事已經傳得京城皆知,而容王府門頭上欽賜的牌匾也被摘了下來,換上了沈夭夭重新去跟皇上求來的知味觀的牌匾,在一片爆竹聲中解開紅綢,就算是正式開業了。
“歡迎大家來我們知味觀喝茶吃飯打麻將,以後吃飯不用選擇困難,喝茶聽曲一條龍,打麻將不再三缺一啦!”
沈夭夭穿著一身喜慶的粉色襦裙,提著銅鑼在門口一敲,清清脆脆的聲音就甜到了人心裏。
京中有不少想討好振國將軍府和容王的,都紛紛提著禮物前來,說幾句吉利話,就跑進了院子裏四處賞玩了。
沈夭夭喜滋滋地迎客,時不時和人寒暄幾句,她扔了銅鑼正要去廚房那邊看看,一隻如凝脂般的玉手從旁伸出挽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攔在了門口。
“夭夭郡主看到我為何急著離開?難道是不歡迎我來嗎?”
一穿著海棠紅衫裙的女子笑意盈盈,看上去似乎和沈夭夭頗為熟悉親昵的樣子。
聽到這茶味滿滿的語句,沈夭夭心想哪個綠茶來找茬?轉身一看原來是經常挑唆原身和溫容鬧騰的林柔。
她不著痕跡地將這位黑心綠茶的手臂掰下來,握在手中,暗自發力,麵上笑意盈盈:“我當時是誰,原來是丞相府千金,歡迎歡迎!快裏邊請。”
林柔手臂被捏的深痛,想要抽離但不成,心中暗恨,麵上卻不好表現出來,她停下腳步,像是發現了什麼,“咦?這牌匾……”
她麵上驚訝,“原先不是皇上禦賜的容王府嗎,為何要換了?夭夭,雖然你與容王和離了,但這到底是皇上禦賜的牌匾,不是能隨便動的,更何況……”
她故意抬頭看了眼被改成商鋪和酒樓茶館的王府前院,不讚同地搖了搖頭,“你若是缺鋪麵大可來與我說,為何還要留在這處,低頭不見抬頭見,好生給自己找不愉快……”
林柔的聲音不算很大,但她那矯揉造作的尖細嗓音穿透力極強,周圍帶著禮物前來的客人全都聽見了,紛紛捧著禮物滿臉錯愕。
“容、容王和郡主和離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那我這……”
“這怎麼可能,若真和離了,還會占著容王府的地兒,做起酒樓茶館的買賣?”
“這有什麼,備不住人家郡主架子大,請神容易送神難唄。”
周圍的人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思,跟著林柔附和起來,隻不過他們的聲音雖然小,但也直往沈夭夭的耳朵裏鑽。
沈夭夭冷哼一聲,攥住林柔的手腕死死捏了下,猛地甩開,開口道:“林小姐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不好好在家裏繡花,怎麼還管起別人家的私事來了?此事皇姑父都沒多言,還賜了本郡主新的牌匾,你倒是嫌這嫌那,難不成把這當成自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