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發長須的老者正收拾著藥材,大門卻突然被重重一腳踢開,著一襲錦衣的男人滿頭大汗:“她,她燙傷了臉!快為她瞧瞧!若能治好!我許你千金!萬金!”
“您,您先將人放下。”
那大夫看著埋在溫容背上的女子,表情頓時鄭重。待溫容氣喘籲籲的將沈夭夭放在床上,才發現女人的臉上連一絲痕跡也無,哪裏像是被燙傷了。
“公子,這位小姐燙傷的……是手臂。”
大夫低咳一聲,開始幫沈夭夭處理傷口,看溫容的眼神,仿佛看是在說“公子長得不錯就是眼睛不太好使。”
溫容:……
女人那白嫩如藕節的手臂眼下燙得通紅,上麵盡是水泡,大夫極力將動作放得小心,床上的沈夭夭似乎還是感受到了痛意,手臂微微一顫。
溫容沒好氣的瞪那大夫一眼:“下手如此不知輕重?”
大夫被那冷冽的目光一瞪,手下意識顫了顫,越發放輕了動作。
待包紮妥當,溫容才算是鬆了口氣。
躺在床上的女人毫無所覺的睡著,一張嬌俏的臉安靜下來,難得讓他生出些“這女人也不算很可恨”的念頭。
他抬起手,惡狠狠的齜了齜牙,掐了一把那柔嫩的肌膚:“惡婦!叫你胡作非為!活該!就該燙壞你的臉,教你沒別的男人敢要!”
沈夭夭醒來時,天色已然漆黑如墨。
“郡主醒啦?”
丫鬟見她抬了抬眼皮,趕忙滿臉關切的湊上前:“您可還有哪裏不適,可嚇死奴婢了……”
“就是疼,沒事。”
沈夭夭被丫鬟扶坐起來,看著自己手臂上的紗布皺了皺眉:“那鍋好端端的,怎麼會濺起來呢?”
“奴婢們也正納悶,若不是王爺及時趕來送您去找大夫,還不知會鬧成什麼樣呢。”
那奴婢絮絮叨叨的說著,沈夭夭卻有些懵逼。
送她去找大夫的人,是溫容?
沈夭夭抿了抿嘴,暫且將溫容那些愛恨情仇丟到腦後:“你先領我去廚房看看。”
“郡主……”
丫鬟猶豫片刻,眼看沈夭夭表情堅定,隻得扶起她進了廚房。
廚房現下空無一人,隻聞到那一股子濃鬱的辣油香氣,沈夭夭皺著眉查探片刻,卻突然發現放鍋的地方,有一小塊毫不起眼的白色石頭。
她俯身將那東西拾起,打眼細細敲了敲,眉頭頓時豎了起來。
硝石!
那鍋子會炸,果真是有人搞鬼!
“去問問廚娘,今日我進來之前,有別的什麼人來過。”
那丫鬟不明所以,趕忙去喚了廚娘,很快便折返回來:“郡主,廚娘們說,相府的小姐進來瞧過一圈,說是來看看什麼東西這般香,還舀了一勺子細細聞呢。”
相府的小姐……嗬嗬!
沈夭夭磨了磨牙,若是那鍋子開晚了炸開,恐怕就不隻是燙傷她,連廚房中的下人們都要出事!
林柔這廝,不僅想傷她,還想斷她財路啊!
後院的書房仍舊亮著燈,管家瞧著自家王爺坐在案前心神不寧的模樣,低咳一聲上前道:“王爺,郡主已然醒了,說是沒什麼事,您別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