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還未開門,外麵便圍滿了百姓,這些人呢,都是來看熱鬧的。
大理寺內,沈夭夭正像個沒事人似得坐在椅子上喝著小茶。
與沈夭夭的平靜相比,溫容則顯得格外緊張。
“夭夭,你可要想清楚了,等會一站到那大理寺的公堂上,你可就真的沒有後悔的權利了。”
溫容不希望沈夭夭到了公堂之上在後悔,隻能夠在還未公開審理之前,多次向沈夭夭做出詢問。
這些話呢,溫容不止一次的問過了,沈夭夭是真的有些聽煩了。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灼灼的瞪向麵前的溫容,看似平靜的說著:“溫容,請你搞清楚,現在是我接受調查,你怎麼搞得比我還緊張啊?”
被沈夭夭如此質問,一旁杵著的白楓忙活著湊了過來,為溫容幫襯著做出了解釋:“王爺這也是擔心郡主,才會如此不安的,不過,照著今日情形來看,我料定那個凶手一定會出現在大理寺。”
話雖說的輕鬆,但是能不能夠實現,還真是一個未知數。
“希望如你所說的這般,倘若等下那個凶手沒出現,夭夭沒做辦法洗白自己,你……”
知道溫容想要說些什麼,不等溫容將話說完,白楓便斬釘截鐵的做出了答複:“放心吧,倘若事情真的變得無法收拾,我心甘情願頂替凶手,幫著郡主澄清一切。”
為了這一天,白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包括自己的後事。
聽白楓這樣講,沈夭夭臉色明顯黯淡了下來。
隨之,銳利的眸光瞪向白楓,嚴肅說道:“白楓,本郡主絕對不允許你這樣做,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麼愚蠢,你這是在間接性的包庇殺人凶手,你知道嗎?”
看到白楓與沈夭夭在為了這些小事情而爭執不下。
拿著卷宗朝著這邊走來的崔大人,嚴肅說道:“事情或許還沒有那麼糟糕,昨晚我連夜翻看了之前仵作對牡丹死亡的記錄,在驗屍報告上明確寫著,牡丹是死於鋒利的匕首,在現場並沒有找到凶器,所以無法精確的判斷出凶器的樣子。”
崔大人所講的這些,白楓和溫容都是清楚的。
但崔大人接下來所說的這個重點,確是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察覺到的,也是這份驗屍報告上漏寫的一點。
“根據仵作的描述,刀子應該是從死者的對麵插進去的,但這致命的一刀卻是在死者的右側。”
右側……沈夭夭激動的站了起來,滿是欣喜的問著:“也就是說凶手是個左撇子?”
“可以這麼肯定!”崔大人斬釘截鐵的說道。
白楓與溫容緊跟著反應了過來。
兩人齊刷刷的將目光落向崔大人,再次向他確認著:“也就是說,隻要我們在現場用排除法,將擅長使用左手的人給揪出來,便很有可能從這些人中找到凶手?”
對於白楓的這番說法,崔大人沉思了片刻,緩緩開口:“理論上是這樣的。”
為了迎接今天的到來,他們每個人都不知道在私底下排練了多久,如今這一天終於到來,他們抱著一份必勝的決心去麵對這一切。
很快,到了升堂審案的時刻,崔大人率先來到了公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