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馬球大會也快開始了。
表麵上看起來,這馬球大會與往年一樣,熱鬧歸熱鬧,一切卻都井然有序。
可隻有局中人才知道,這次的大會下暗藏著多少洶湧。
這日,臨出門之前,沈夭夭跟在溫容身後,亦步亦趨。
走到院子中時,溫容猛地停下了腳步,他身後的沈夭夭一個沒來及反應,額頭直直地撞上了他的後背。
“我的天……這是什麼鋼鐵板嗎,我的頭上不會腫起了個包吧!”
溫容回身挑眉道:“郡主,你前兩天對本王避之不及,連吃個飯都要躲著,怎麼今天又主動湊上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郡主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呢。”
沈夭夭笑著說:“倒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就是有事兒要求王爺而已,哈哈哈。”
溫容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說:“什麼事?郡主說來聽聽,本王酌情考慮要不要出手幫忙。”
聞言,沈夭夭不由得在心底腹誹。
怎麼溫容對著原主那驕傲跋扈的性子時極盡溫柔,百般寵溺,到了她這,突然變得腹黑了?也沒那麼好糊弄了啊。
沈夭夭嘿嘿一笑,說道:“自然是過幾日的馬球大會啊,本郡主想上場打馬球,可聽太子妃說,女眷隻能有人陪同組隊才能上場,我這不左看右看,隻有王爺你能讓我抱抱大腿了麼。”
溫容微微扯了扯嘴角,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啊。”
“溫容你個臭小子,你說誰是雞!”沈鎮嶽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在溫容背後衝著他的後腦勺冷不丁就狠狠來了一掌。
溫容嚇得直接跳到了沈夭夭身後,吃痛地捂著自己的後腦勺,說道:“師傅!我當然是說我自己是雞啊,我說師傅……你下次要教訓我,能不能提前知會徒兒我一聲啊。”
沈鎮嶽不屑地笑了笑,“怎麼,當師傅的敲打徒兒天經地義,你執意要跟夭夭和離這事,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怎麼,想今天把新賬老賬給一起算了嗎?來啊,咱爺倆操練操練啊!”
溫容立刻作揖道:“師傅說的都對,師傅什麼時候想出氣了,盡管把徒兒我拎過去,我絕無怨言!”
沈鎮嶽擺手道:“我要是想出氣了,後院一院子狼狗夠我溜呢,哪裏輪的上你來次次受教訓,你隻要在我不在的時候伺候好夭夭就行了。”
溫容:“……”
伺候。
這個詞怎麼聽起來這麼不對勁兒呢。
沈鎮嶽拍了怕他的肩,說道:“這次幫師傅我平反的這件事辦的不錯,你再努力努力,說不定哪天我就又願意夭夭跟你和好了,但要是夭夭不願意,你也別空想屁吃!”
溫容嘴角一抽,點了點頭。
那邊的沈夭夭適時插口道:“爹爹,剛才王爺確實不是說女兒我是雞,他是說我是個黃鼠狼,給他這個雞拜年沒安好心,我不過就是想讓他在馬球大會上跟我一起打馬球嘛,我昨夜還特意釀了壺珍藏給他呢,他都喝了……”
下一瞬,沈鎮嶽飛速出掌出去。
無奈溫容學精了,眼疾手快地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