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鎮嶽眉頭一動,鬆手把溫容放了下來。
隻見溫容麵無表情地衝他行了個禮後,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他走後,溫哲抱著沈夭夭從屋裏走出來,對沈鎮嶽也行了個禮道:“沈將軍……哦不,未來的嶽父,您安好啊。”
溫哲自以為自己一個太子,比小小的容親王不知尊貴多少倍的身份能成為沈將軍府的女婿,沈鎮嶽指定要偷著樂死。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在他乖巧地打完招呼之後,沈鎮嶽一拳揮了過去,接著又趁他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往他大腿上直直踹了一腳,接著搶走了他懷裏的沈夭夭。
終於逃離了那個讓人惡心的懷抱,沈夭夭渾身完全沒力氣,攀在沈鎮嶽的懷裏,不知怎麼的心頭湧上一股委屈和難過。
想起溫容那不可置信和不屑嘲諷的眼神,她直接哭了出來。
沈鎮嶽手忙腳亂地哄著,“好夭夭,爹的好閨女,有爹爹在這裏,沒人敢欺負你,爹爹這就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竟敢非禮你的臭小子!”
沈夭夭聞言搖了搖頭,示意他帶她離開,她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待了。
沈鎮嶽憤怒地瞪了溫哲一眼,才摩拳擦掌地抱著女兒往外走。
在他父女剛要出門的時候,溫哲又不怕死地說:“夭夭你等著,我定來迎娶你做太子妃!”
他收到的是沈鎮嶽一記充滿殺意的眼刀。
溫哲在那酒壇子的蓋子上灑的迷藥劑量並不重,到了晚上,沈夭夭就已經能如常下地活動了。
她堪堪起床後,呆若木雞地任由萍兒給她洗手擦臉,再接過她手裏的白粥一口氣喝盡了。
可喝再多粥,吃再多飯,都壓不下她心中的那種異樣。
沈夭夭在現代的時候也不是沒談過男朋友,什麼小奶狗小狼狗成熟大叔溫柔學長,她也算得上是閱人無數了。
可是她第一次發覺自己竟看不透溫容這個人。
她知道他以前極其喜歡寵愛原主,可她穿過來之後,也明顯能感覺到他對她的排斥和厭惡,想來已經是忍耐到了極限,所有的情意也都被耗盡了。
因此她豪爽地簽了和離書,還他自由。
可為什麼,他要在看見她和溫哲肢體接觸的時候,擺出那樣嘲諷的眼神呢,難道在他眼裏,她是和原主一樣不近人情的渣女嗎?
這個認知讓沈夭夭十分難受。
但以她的性子,這股邪火又憋不下去,於是當夜,她又大搖大擺地收拾著鋪蓋往溫容的臥房去了。
溫容沒想到她居然在做出這種事後還敢腆著臉過來,十分沒好氣地說:“郡主,想來今夜也不會有那些來爬牆根偷聽的人了,你大可不必再委身來我這裏擠。”
沈夭夭仰著頭說:“王爺,我可是答應讓你入股知味觀了,合約也已經簽了,是你自己說的,可以抵過我住在你這裏的住宿費,怎麼,我是付了錢的,你還想趕我走不成?”
聞言,溫容抬頭靜默地看了她許久,片刻後,他一手撈起一個枕頭,冷冷地說道:“你留下,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