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不解地轉頭,指著自己問道:“是……我?”
“不然呢?”沈鎮嶽佯裝憤怒地瞪了他一眼,“那林柔和我的那個侄女沈敏嬌總不是做生意的吧?還不都是因為你的色相!”
他這話說得溫容心生委屈,“師父,天地良心啊,不管現在如何,至少之前我和夭夭還沒和離的時候,你知道我從未做過對不起夭夭的事。”
沈鎮嶽冷哼一聲道:“你倒是敢呢!夭夭現在操持著這麼多鋪麵的生意,操累的很,你雖然與她和離了,但也該時時關心她為她解乏,不然為師收你這個徒弟有什麼用?”
溫容:“……”
沈鎮嶽又說:“話說回來,要不是有那幾個傻丫頭還死心塌地地等著你,我還真沒覺得你小子哪裏有魅力了,一想到夭夭跟你成親能好好氣氣林家那個女兒,為師真是心生愉悅啊。”
“……師父,我王府還有事,先走了。”溫容怕他再不走,沈鎮嶽就要給他立下三從四德了。
其實,溫容在心裏十分不認同沈鎮嶽這番話。
就算京城中那麼多女子都愛慕著他,可他從來都是連一個眼神都不屑於給的好嗎?
但事實是,就算他麵對她們冷的像雕像一樣,她們還是會死命往他身上貼,隔日他便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
沈夭夭在大理寺的時候曾暗中囑咐讓他這幾日幫忙多去鋪子裏盯一下,溫容晨起後便往知味觀和火鍋店都走了一圈。
過了晌午,他乘馬來到甄坊成衣店的時候,遠遠地,還沒見甄寧迎上前來,就看見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湊到了他的馬前。
“容哥哥,真是巧啊,你也是來看布料和衣服的嗎?還是去旁邊的酒樓吃酒啊?”
溫容淡淡地說:“不買東西也不吃酒,隻是有事要做。”
這還是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耳朵眼雜,她也不嫌害臊,從他下了馬車就一直跟著他,時不時地自己說笑兩句再嬌羞地望他一眼,讓他暗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容哥哥你走慢點嘛……哎呀,容哥哥,我腳扭到了……”
溫容聞聲猛地停下,背對著她,極其用力地將自己心底的怒火和煩躁壓抑下去,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真的在當街打起女人來。
謝天謝地,這時候甄寧送走了結賬的客人,發現了這邊麵色難看的要死的溫容便立刻迎了上來。
“是王爺來了,請裏麵坐下喝口茶歇歇吧,今日王爺怎麼親自前來了?”
溫容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說道:“夭夭放心不下,怕最近積壓的事情太多讓甄掌櫃忙的團團轉,她又抽不開身,便讓本王代為走一遭。”
甄寧聞言笑道:“郡主還真是好心腸,我做生意的憑著郡主的才華賺著錢,總不能什麼事都讓郡主自己操心不是,既然王爺來了,便順道看看店裏的賬麵吧。”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用費口舌,溫容腦中甚至不由地生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這麼精明能幹的女人要是和師父沈鎮嶽湊一對兒,說不定能好好管管他那個暴脾氣和急性子。
“容哥哥……”林柔故作嬌媚的嗓音又打斷了他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