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氣定神閑地回道:“那就多謝公主殿下的好意了,倒不是我有事托王爺幫忙,而是王爺的王府要翻修,王爺無處可去才來將軍府上暫住,我亦是覺得我與王爺已經和離了,且也沒鬧到翻臉的地步,但再住一起屬實不妥,可王爺是自己要住進來的。”
說到這裏,她還歎了口氣,好像十分苦惱似的。
“原來是這樣啊……”慧靈公主斂眸後黯了黯眼色,片刻後又笑說道,“也難怪,王爺從小就喜歡黏在沈將軍身後學武,在王爺的心裏,想必已經把沈將軍當做父親了,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
沈夭夭隨即也不甘示弱地說道:“殿下說的是,所以我與王爺說了安心住著便可,可王爺非是不肯,硬要幫我巡視糧莊打理鋪子,說不肯白住,王爺才搬進來半日,我就已經半日沒有再理過府上的閑事了呢。”
京城郊外,溫容坐在馬上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見狀,溫衡上前關切道:“王爺,可是著涼了?不如我們先歇歇腳吧,還有不到兩裏地就到糧莊了。”
溫容聞言笑了笑,徑自說道:“原本隻有兩裏路,沒有歇腳的必要,不過想來我們要是回去太早,郡主又要生氣了。”
溫衡不解地問道:“王爺,此話怎講?咱們不是來給郡主幫忙辦事的麼?早點解決完了,郡主也省心,為何要生氣呢?”
“溫衡,你是不是還沒有過女人?”溫容挑了挑眉,很感興趣地問了一句。
沒想到溫衡直接紅了臉,俊俏的臉上露出了些局促尷尬的神色,不好意思地說:“沒……沒有。”
溫容立刻打了個響指,“那就對了,本王就算說了你也不懂,女人的心思太難琢磨,溫衡啊,你也該找個心愛的女子嚐嚐這種苦了。”
主仆二人有說有笑地走到了不遠處的茶館門口。
婁氏茶館。
溫衡在看見“婁”字的時候麵色明顯一怔,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前麵,溫容已經進了門,衝後麵招手道:“溫衡,愣著做什麼,進來。”
溫衡這才回了神,快速下馬跟上去。
這茶樓雖然開在路邊上,但是外表整潔內裏幹淨,不光看不出簡陋,甚至瞧起來頗有幾分素雅之意。
每走近一步,茶台前的茶香就近一分,溫衡的臉色也怔忪一分。
直到走到賬台前,突然一個女子從賬台下鑽出了頭來,笑著問道:“客官幾位?打尖還是住店?”
店內也隻有一個小二在忙活,想來便是老板娘了。
這老板娘樣貌清麗,氣質也脫俗,即便穿著一身再樸素不過的粗麻布衣裳,也遮掩不住她舉手投足間的端莊優雅。
溫容淺笑道:“一共九人,來三壺茶,另有瓜果點心各上三桌。”
“好,客官您稍等。”老板娘應聲往後廚走去。
一眾人上座後,有幾個隨行的侍衛在低聲議論。
“這茶館的老板娘生的可真好看,這麼好看的姑娘一個人在這開茶樓,就不怕遇到流氓嗎?”
“唉,這你就不懂了吧,在關外,這種美豔老板娘隻身開酒館茶樓的多了去了,你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