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一封封地拆著,覺得即便不出門,自己的生活也豐富充實起來。
當然,其中不乏有溫容的追求者給日報寫言情信,讓其幫忙刊登的。
沈夭夭淡然一笑,把那些求愛信都收進了一個匣子裏。
沒事,不扔,都給你們留著,我怎麼好破人姻緣呢?
她笑的倒是十分坦蕩,但三個丫鬟都在心底默默地為容親王殿下擦了把冷汗。
這日報回歸正軌之後,在民間成為人手一份的存在。
沈夭夭有時上街時還會看到小孩子們聚在一起朗讀報紙上的東西。
她不禁在心底感慨。
在現代沒有實現的願望,在這裏倒也算了卻了。
雖說她是個臨危受命的閑散文官,但皇帝還是很看重民間輿論的,要她至少三日去一次禦書房那兒彙報一下民情。
沈夭夭有時候也會疑惑。
溫容為什麼不爭呢?
自古不是沒有皇帝駕崩太子無能傳位於宗族其他子弟的。
她從沒問過,但她清楚,溫容不想爭什麼名利地為你,隻想保住皇帝和太子,因此她全力支持,若等太子獨當一麵了,對他忌憚了,他就算想謀反,她也二話不說地幫他出謀劃策。
沈夭夭進宮的時候,門口的宮人都見怪不怪了。
“郡主殿下來了,陛下正在批閱奏折,說您來了直接進去就行。”
沈夭夭微微頷首,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
她剛進門,正在灑掃的幾個宮人就立刻聚在了一起竊竊私語。
“你們看,這沈將軍家的大小姐又來找皇上了,她來得這樣頻繁怕不像是有事想找陛下商議吧。”
“哎哎哎,我聽說她和容親王好像又要複合了……”
“說什麼呢!容親王可是我朝第一美男,而這沈郡主,雖然是個美人,但和容親王站在一起一點都不般配好嗎!況且他們之前已經鬧的和離過一次,容親王那個必定是忍她忍到極限了,難道你們還沒聽說過這位沈郡主的風光事跡嗎?八成是容親王現在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才來巴結陛下的!”
隻不過一刻鍾,沈夭夭就出來了,她腳還沒邁出來,就聽他們嚼舌根聽了個大概。
萍兒想上前去跟她們理論,被沈夭夭抬手製止了。
沈夭夭臉上笑意不減,娉娉婷婷地走到院子裏,眾宮人立刻一驚,四散開來。
方才為首議論她的,算是皇帝身邊的大宮女,沈夭夭挽了挽手絹,走到她麵前。
“飛燕姑姑。”
飛燕立刻行禮,“沈郡主可是要回府了?”
沈夭夭笑意不達眼底,“非也,本郡主隻是有些話想與飛燕姑姑還有院子裏的各位姐妹們說說。”
飛燕躬身,但眼裏卻閃過鄙夷,“郡主言重了,奴婢們消受不起。”
沈夭夭也不惱,字正腔圓地看著她們說:“你我本沒有什麼不同,都是陛下的臣子陛下的仆從而已,你們議論我沒有關係,但妄議陛下是可以株連九族的!”
“本郡主是陛下下旨召到宮裏來的不說,本郡主還是當朝沈將軍的嫡長女,陛下此前還曾因日報一事賞了本郡主金令,單憑這些,我想判你們死罪都是綽綽有餘!”
其他宮人嚇得都跪下了,隻有飛燕憤懣地回懟。“郡主殿下未免太過不知天高地厚,我們是受命於陛下,陛下都沒下旨要治我們的罪,沈郡主就不怕我們到陛下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