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周身立刻寒意集聚,“你說什麼?”
暗衛顫巍巍地跪下請罪。
“是屬下的失職!屬下們正在換班,郡主來得匆忙隻帶了不會武功的萍兒,她們二人剛拐進一個胡同就不見了!屬下是聽到了萍兒尖叫才趕過去的,可……為時已晚!”
溫容死死地攥緊了手心,“快帶本王去!”
萍兒哭哭啼啼地帶著溫容和王府的精兵隊伍去了那個巷口。
“郡主說本來想去王府附近的茶樓買些點心,但她腳疼,就讓我去買,她在這裏等我,誰知我剛走了沒兩步,就聽見身後有動靜……然後……然後郡主就不見了!”
溫容一顆心猛地提起。
沈夭夭武功算不上精通,不可能是自己發現了什麼突然離開。
隻有一種可能。
有人坐不住了。
溫容麵色冷峻黑沉地觀察著這個巷口,終於,在靠近牆角的地方發現了自己前幾日送給她的那枚玉佩。
這枚玉佩極為精巧稀有。
沈夭夭拿到手的時候就當著他的麵,在自己的腰帶上纏了好幾圈,說絕對不能弄丟了。
既然是突生變故,她根本沒有時間能扯下被係的繁瑣的玉佩才對,除非……她早就知道有人想擄她,所以將計就計被擄走,留下這個向他報平安!
溫容死死捏著玉佩,捏到手心都泛白。
這個女人!不要命了嗎!
“回府再商議!”
另一邊。
皇城中一處不起眼的小院子裏。
沈夭夭被打昏,睡了許久,這才堪堪醒過來。
剛睜開眼,她就看見了端坐在一旁蒙著麵紗的女人。
“慧靈公主,好久不見啊……真是難為你了,費盡心思也要把我擄來……”
慧靈公主一愣,危險地眯起眼睛,“嗬嗬,你竟能猜出是我。”
沈夭夭不由得暗中翻了個白眼。
就您這一身華服,還有那標誌性的玉冠,想認不出來都難吧?
沈夭夭幹笑了幾聲,也不慌,像是嘮家常一樣問她,“公主找我來是有什麼事?跟我商量要我怎麼死比較痛快?”
“放肆!”慧靈公主怒的重重一拍桌子。
沈夭夭抬頭看著她,眼裏沒有半分懼意,冷靜的讓慧靈公主有些意外和不安。
“公主想做什麼都是公主的自由,隻是犯到我身上,公主就失策了,公主信不信,我不僅不會死在你手裏,還能讓你死呢?”
慧靈公主剛想開口駁斥,外麵的丫鬟就匆匆打斷了她。
“公主!太後又昏倒了!傳您進宮!”
慧靈公主隻得狠狠瞪了她一眼,憤憤地帶人去了宮裏。
小屋的門上落了兩把鎖,外麵還有小廝守著,想必慧靈公主以為她插翅也難逃吧。
她們剛走,沈夭夭就全然沒有了方才蒼白虛弱的樣子,反倒起身活動了下筋骨。
還好溫容之前教過她一些自衛的手段。
方才慧靈公主的人根本沒能將她打昏,封她手腳的穴位也沒能封住,她隻是裝裝樣子罷了。
而且沈夭夭早就發現了,這屋子裏有一處狗洞,她身板瘦小,勉強可以鑽出去。
唉,這沒腦子的公主,果然是蜜罐裏長大的,這種事幹的還是少,有時間她得幫慧靈公主科普科普綁架人的常識了。
從狗洞裏鑽出來之後,沈夭夭繞來繞去快要繞出去的時候,在後門處聽到了兩個人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