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走到婁氏茶館時,趙三公子已經在等著了。
趙三公子看到沈夭夭時十分熱情,立刻站起來說:“容王妃,你可算是來了。”
沈夭夭在趙三公子的對麵坐下,看著他,笑意不達眼底地說:“嗯,正好路過這裏,沒什麼事就上來看看,不知道趙三公子找我所為何事?”
趙三公子微微笑了一下,說道:“這兩天在下一直都在了解關於報社的事情,正好我聽得了一個消息,我想王妃應該很想要這個消息。”
沈夭夭皺了皺眉,看著趙三公子扯了扯嘴角,說道:“趙三公子恐怕是誤會了,我記得三公子是做鹽商的,雖然我就是日報的主人,但是對鹽行商客的事情,我還真的不是很感興趣,且日報如今不涉商。”
聞言,趙三公子的麵色有一瞬間的僵硬,等到緩過來之後才說:“那我若說這件事和容親王有關,不知道王妃是不是感興趣呢?”
沈夭夭放在桌下的手在聽到“容親王”三個字的時候下意識一瞬間握緊,但是還是麵不改色的說:“趙三公子不用拐彎抹角,有什麼直說就是了,有什麼要求,也可以一並說出來。”
趙三公子爽朗一笑,又說:“我就知道,隻要事關容親王,王妃怎麼也會聽我一言的,我希望王妃聽了之後如果覺得我說的沒錯,能夠答應和我的合作,讓我參股報社。”
沈夭夭沒答應也沒有否認,隻是說:“趙三公子不妨先說來聽聽?”
趙三公子勾了勾唇,說:“王妃應該不知道,鄭國公已經和寶真國那邊達成了合作,現在就等著,隻要有機會,就會直接打回來。到時候,恐怕這整個京城都是岌岌可危了啊,雖然目前還沒有什麼人知道這件事,但接下來,事態怎麼發展,就在王妃的一念之間了。”
沈夭夭聞言不由得覺得好笑。
怎麼著,合著兩國怎麼打,還都要看她怎麼在日報上寫了?這個趙三公子腦子裏怕不是有點腦血栓吧。
趙家是皇後舅母的母家,政治立場應當是沒啥問題,但架不住這個趙三公子是那個黎國王遠的故交,當然又與林柔有些往來,沈夭夭還真是不得不防。
中原,黎國,寶真國。
沈夭夭隻覺得眼前的網布的越來越大了,她已經深陷其中,即便今日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趙三公子沒找上她,她選擇站在溫容身邊,就必不會獨善其身了。
思忖片刻後,沈夭夭答非所問道:“趙三公子,敢問這消息你是哪裏得來的?誠如你所說,這是鄭國公與寶真國首領之間的秘辛,我一個小小的日報又能作何幹預?”
趙三公子似乎料到沈夭夭會這樣問,對答如流地說道:“我既然誠心來找王妃合作,那便代表我可以一直告訴王妃您感興趣的消息,對於一個合夥的友人來說,這樣已經夠格了,不是麼?至於其他的,王妃還是少知道為好。”
臨走前,他又說:“王妃實在不必對我有太多的提防心,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做擾亂朝綱之事,畢竟這與我們趙家的榮辱也息息相關,下次若再有消息,我們還是約在王妃的地盤,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