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這下吃瓜吃清楚了,合著僑幕僑霜與僑南僑雲互看不順眼就是都因為覺著是對方的娘親害了自己家娘親唄。
她不禁問道:“那死的這麼蹊蹺,後來可有查清楚死因呢?宮內明火一向都是受管控的,總不至於一起火就起這麼一大場火,還正好挑在兩個娘娘都在時候把人給燒沒了吧。”
那邊醜老漢的牢房靜了下去,過了好久好久,直到沈夭夭都以為自己要睡著的時候,他才頗有深意地說道:“自然是有蹊蹺,可究竟是誰算計誰,誰中了招,誰意外陪葬了,或許她們自己都沒搞清楚。”
……
“幕簾!”
當時八王子發瘋般失控地朝那片火海衝去,他剛靠近,撲騰的火焰就幾乎燎到他的眉。
他眼裏的痛苦和絕望再也無法隱藏,慌亂中,他發現亭子不遠處有口老井,井上掛著細舊的繩子和桶。
可終歸是杯水車薪,他親自拿了桶去打水撲火,一雙從來不碰粗活的金貴的手都磨得破皮了,汗水混著血水,使得皮開肉綻的傷口刺痛難忍的更甚。
仿佛老天聽到了他的癲吼,沒過多久,天上下起雨來,無情地澆滅吞噬希望的火焰,在一片寂滅中,他看到灰燼中的一處黑色。
他的手還在流血,一抹抹鮮紅瀉落地上為他指引麵前的路,他無力地跪倒在地上,不敢去碰那具焦屍。
“啊!”
就在他剛要顫抖著觸碰她時,幾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打的同樣麵色悲痛的下人把他從地上一把拉起,小心翼翼地勸道:“首領大人,您還是去前殿包紮傷口吧,首領夫人和南非娘娘的屍體我們會運回去。”
八王子冰冷噬寒地盯著他們,“你們算是什麼東西?也敢碰寡人的夫人?要運回哪兒去?”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令他怒意叢生的聲音,“幕簾是喬家的人,自然要讓我喬家的人帶走。”
八王子身形一顫,一霎間閃身出去衝到喬江山麵前,殺意畢露,拿著隨身帶的匕首指向他的麵門,“喬將軍,連你也在這個時候來找寡人的不痛快麼?”
喬幕簾的父親,左護法將軍喬江山不怒自威,麵上沒有任何懼意,說道“是首領大人自己沒有選擇幕簾,幕簾在宮中處處被針對,首領大人何時心疼過為她主持公道?隻想著她是一國之母,這些是她該承受的!”
“喬江山,她可是你的親女兒!在她屍骨未寒的時候,你來挑寡人的錯處嗎?”傅子晉幾乎放棄了自己的冷靜和理智,大雨潑灑在臉上,衝刷薄淚,讓他放肆地諷笑著,“難道你送女兒進來不就是為了現寡人給你的這些榮耀麼?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寡人!信不信寡人現在就派人端了你的將軍府!”
幾個喬家的人已經將喬幕簾的屍體抬了出來,雖然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但手腕上那個由八王子親手戴上的金鐲子,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不,我要看她最後一麵。”
八王子不受控製地上前走去,被喬江山的人拉住,他早已脫力,根本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