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除了他們一家,還有品鏡僑幕王子和寶真國僑相首領大人。城外的百姓得知了將軍府要辦大喜事,還都自發地紮了喜慶的紅孔明燈來放在天空中,宛如鯉魚過江。
在所有人的注視和祝福下,甄寧對沈鎮嶽說:“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從沒想過居然還能可以和你一起走到這一天。”
沈鎮嶽撩起了她的紅蓋頭,眉目暗含深情,“在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大概就已經走進我心裏了。”
沈夭夭等人趴在外麵等著鬧洞房,聽見這話之後對溫容說道:“我怎麼覺得我老爹的嘴越來越能說會道了,你們倆果真是親師徒啊夫君,我爹說起肉麻話來還真像你。”
溫容一直將手虛攬在她身後默默護著,嘴角微微揚起,“你若是喜歡聽,我亦可每日都說一籮筐與你聽。”
旁邊的品鏡和僑幕王子都不約而同地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我說你們都老夫老妻的了,能不能別這麼膩歪了,以後孩子出世了也收斂點吧!”
聽著喜房裏像是沒動靜了,屋內的燭光一閃一閃的,透著紙窗顯得十分曖昧。
沈夭夭眉毛一挑,衝著品鏡二人一仰頭,品鏡會意,低聲說道:“一!二!三!衝啊!”
門被猛地撞開了,打破了屋內的祥和。
這一眾人因為用力過猛還差點全都疊羅漢一樣地疊在地上。
他們堪堪起身抬頭,看到眼前的一幕直接愣住了。
被溫容扶在懷裏的沈夭夭有些怔忪地問:“你……你們倆幹嘛呢?”
眼前甄寧和沈鎮嶽根本沒有進行到互相廝磨的那一幕,看起來反倒像是剛開始脫衣服?
甄寧不知是急還是羞的,臉上紅撲撲地不敢抬頭,“郡……夭夭啊,我的頭發纏在他喜服的墜飾上了!”
沈夭夭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在心中暗暗驚歎道:你們好激烈唷!
幫二人解決了困境之後,沈鎮嶽隨即便忘恩負義地冷了臉道:“溫容你個臭小子還是趕緊帶著夭夭休息去吧,夭夭瞧著都乏了!”
沈夭夭他們這才訕訕地全都回到了前院。
隻不過僑幕王子在從喜房出來的時候,順手將落在地上的紅蓋頭拿了出來。看著沈夭夭夫婦相攜著回了臥房之後,僑幕王子偷偷將它拿出來,趁前麵的品鏡不注意,一把蓋在了她的頭上。
品鏡下意識一驚,迅速將其扯下來,雙手握拳,“哪個不要命的敢偷襲本姑娘?”
僑幕王子見狀無奈地上前從她手裏把紅蓋頭扯了回來。
“本想趁著他們都不在的時候和你做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解風情了。”
品鏡聞言一愣,重新站好後瞧著他麵上有些失落,便淺笑著又把紅蓋頭戴到了頭上,借著月光照射,一步步緩緩地朝他的方向走去。
她走的極輕極慢,雙手合在身前,蓋頭下的嘴角高高揚起。
不知何時,天上又下起了雪,落在她鮮紅的蓋頭上,像雪絨刮進了一大片盛開的臘梅裏。
品鏡走到僑幕王子身前站定,等了許久也不見他開口或者有所動作,她也不要掀了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