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府偏僻的小院內,梁漱雲剛一打開房門,裏麵的人撲了上去。
梁漱雲憤怒地推開他,冷著臉怒氣衝衝質問眼前的男人。
“柳琴生,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此人正是先前在水榭中演奏的漱琴,他本名柳琴生,漱琴是他的化名,取的正是二人名字中的各一個字。
“漱雲,三年了,為了見你,我等了三年,命我都可以不要。”
柳琴生看著眼前朝思暮想的人,想要上前擁住她,但又礙於她現在的身份,極力地克製著自己。
隻是拿眼睛一點一點描摹著她的眉眼。
她比三年前出落得更加豐盈俊秀,一身華貴的王妃服飾襯托出她雍容的姿態。
柳琴生這一刻忽然覺得她近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
梁漱雲不敢抬頭直視他灼灼的目光,她來便是和他說清楚,免得他為了見她又做出什麼荒唐事。
門外發出了輕微的響動,想必是丫鬟在催促她趕緊離開,梁漱雲隻得長話短說。
“三年前,你我已是陌路,柳公子何必到這自尋煩惱?”
柳琴生驟然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梁漱雲,喃喃道:“陌路,自尋煩惱?”
他腦中轟轟然,那這三年他放棄了考取功名的機會,棲身知音閣,隻為見她一麵,問她一句願不願與他一同遠走高飛。
現在隻是換來她一句自尋煩惱。
難道是王府的錦衣玉食讓她樂不思蜀,變了心意。
柳琴生想到此,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腦袋上,隻覺渾身燥熱,急切地想找個發泄口。
梁漱雲也很快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她望向小幾上的香爐,繚繞的青煙源源不斷地自內飄出,但是卻聞不到任何異樣的味道。
這裏原本是府中歌姬所住的院子,自姐姐去世後,府中歌姬盡數被放出府,是以便閑置了下來。
一個閑置的院子,為何會燃香?
梁漱雲暗叫不好,轉身就開門卻發現房門自外麵反鎖了,她喊了幾聲,也不見自己方才帶來的小丫頭。
她此刻才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然而更無力的是渾身癱軟的她落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
那人同樣滾燙的鼻息噴灑在她耳側,不斷地蠱惑著她的理智。
……
“逆鱗,你是指容王妃還是先容王妃,還是指皇家強取豪奪拆散別人也要找個替身放在府裏擺著?”
賀蘭煙毫無畏懼地迎上南辰堯的眼睛,有恃無恐地質問道。
南辰堯麵色陰寒得能滴水,恨恨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咬牙切齒地警告道:“少自作聰明,小心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