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裏紛紛下注,賭林姑娘幾日會來跟王爺服軟。
有人說一日,有人說兩日,但都時間不長,然而沒想到半個月過去了,林姑娘的病早就應該好了。
但是她就是沒來。
陸越瀾一日比一日暴躁,回回往門口那邊望,像是等著什麼人來一樣。
“這幾日有什麼人來嗎?”
陸越瀾沒說人名,但是一旁的白止伺候了他那麼多年,馬上就明白他想說的是誰。
有點為難的開口,“並無人來。”
陸越瀾臉色更不好看了,“也沒有東西送來?”
“也……沒有。”
“啪!”的一聲,陸越瀾把狼毫筆摔在桌案上。
“這幾日林府可有異動?”
白止知道他想知道的不是林府,而是林府裏的林笙。
想到之前的傳聞,白止小心的看了他一眼。
“最近林將軍在幫林笙小姐相看未婚男子。”
“他幫林笙相看什麼未婚男子?!”
陸越瀾站起身,像是有火氣窩在心裏,“我這還沒死呢!”
“呃……”
白止看他走來走去的樣子,提點他,“您之前不是說婚約作罷了嗎?”
什麼時候?
陸越瀾回想一下,臉色冷凝,終究沒說出口。
他此前不過是嚇唬她罷了,就想讓她乖一點而已。
可是他沒想讓她乖到別的男人懷裏!
拿起架子上的披風,陸越瀾頂著風雪出去,“可知林笙此時在何處?”
這……讓白止怎麼說呢?
他一路小跑跟在陸越瀾的身後,“大抵是在東湖那邊跟太傅家的公子賞梅吧。”
“嗬,”陸越瀾冷笑一聲,腳步更快了。
“賞梅?也不怕凍死他!”
這酸味兒,老陳醋了。
白止瞅著自家主子這行色匆匆的樣子,怎麼那麼像去捉奸呢?
這廂,脫離了陸越瀾的陰影之後,林笙久違的感覺到了發自內心的快樂。
尤其是看著一側素手修長的為她煮著梅花酒的太傅長子。
他一襲白衣,身姿俊秀,側顏在冬日的暖陽裏溫潤儒雅。
“林小姐,何故這般看著在下?”
他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看過來,林笙心中一跳,話不自覺出口。
“你真好看。”
紀長安愣了下,隨即低頭悶聲笑了下,原來將軍府的林小姐這麼可愛。
冷風吹進湖邊暖閣。
他伸手把煮好的酒倒一杯給林笙,“暖暖身子吧。”
林笙矜持的接過來,隻接杯子的手指狀似不經意間與紀長安的指尖擦過。
美人的指尖很暖,跟陸越瀾那個狗批的溫涼一點都不一樣。
收攏回手的紀長安對她這小動作眉頭微動,原來是個小色鬼嗎?
林笙對他很滿意,準備試探一下自己的目標一號。
“紀公子今年二十有四了吧?怎麼還未婚配呢?”
林笙確實好顏色,要不然前一世也不會那麼死吊在陸越瀾身上了。
陸越瀾狗歸狗,但那副外皮卻是在整個上京都沒有人能夠與之分庭抗禮。
他母親是胡姬,他便相比中州的人更多一些異域顏色,眉目深邃,唇紅齒白,一笑起來就是潑天的美色。
目標一號紀公子隨手拿了旁邊的琴,時不時的彈幾個音。
頗有世家公子的風範,“未遇良人,當先立業。”
看來沒有心上人,跟陸越瀾那個狗批不一樣。
她更滿意了,決定主動一點,這樣他們才能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