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要坐起來,卻不防陸越瀾一動,正好壓住了她的衣擺。
她登時被慣性一帶,瞬間又躺了回去,陸越瀾長臂一伸,正好將她攬入懷中。
陸越瀾將林笙一轉,兩人便四目相對了。
這帳子裏頭似乎格外熱,兩人的氣息還交錯在了一塊。
氣氛頓時曖昧至極。
林笙羞憤難當,立即往他腰間掐了一把,然後像是隻兔子似的蹦下了床。
“滾!”
陸越瀾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那血跡已經幹澀,但他的動作……有些蠱惑的意味。
“祁王殿下不想我叫人來吧?”
林笙將窗戶推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陸越瀾知曉她是生氣了,便當真從窗戶一躍而去。
出將軍府的時候,他總覺得有些不對。
“白止,你覺得林笙是真的不喜歡我了麼?”
白止的頭皮忽然發麻。
這他也不知道啊,可為著自家主子,他隻能胡說了。
“這……可能林小姐隻是欲擒故縱罷了。”
陸越瀾忽然吃了定心丸似的,嗯,一定是這樣的。
而林笙這頭,她見著人走了,當即軟軟地坐了下去。
這個狗東西,還真是可惡!
緩了一會兒之後,林笙便讓春桃重新端了一碗藥來。
這一次,林笙義無反顧地喝了下去,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翌日。
林笙正慢悠悠吃著早膳的時候,春桃走了進來。
“小姐,門房上有人遞了口信來,說是紀公子邀請您去京郊出遊呢。”
不愧是她看上的一號,很不錯。
“可說了什麼時辰?”林笙問道。
春桃想了想到:“說是午前出發呢。”
林笙放下了手中的湯匙,深沉一笑,“好,我一定去。”
簡單準備了一番後,林笙便帶著春桃出了將軍府。
而紀長安倒是細心,還在外頭等著她,兩人便一塊去了京郊外的場子。
在路上時,紀長安便道:“聽說那京郊開了一片早梅,不少人都會去,我便順帶邀了你,你身子可好些了?”
林笙輕輕頷首:“已經好多了,勞煩紀公子惦記。”
紀長安微微一笑,叫人看著很是舒心。
“你病才好,出去走走也好,待會可要盡興才是。”
說了沒幾句,便也到了那東郊的太平林場。
紀長安先下了馬車,還主動幫林笙掀了簾子。
“多謝。”
林笙抬頭看向了外頭,果真來了不少人。
雖是初冬,倒也不失熱鬧。
可她目光一挪,忽然便愣住了。
真是冤孽!
那頭站著的那兩個不就是陸越瀾和拓跋南池麼!
他們二人似乎在說話,倒是看著郎才女貌、和諧非常。
看吧,這兩人在一起簡直絕了。
就活該這兩人在一塊,根本不需要她林笙什麼事情嘛。
林笙多看這兩眼的功夫,拓跋南池也正巧發現了她。
拓跋南池美目微微一眯,輕撫著身側馬兒的動作忽然便有些僵硬起來了。
她倒是還敢來?
心中恨意翻湧,忽而生出一計來。
也不知道發生什麼,那馬兒便嘶吼一聲衝了出去!
林笙剛下了馬車,瞬間愣住了。
那馬是衝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