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馬怎麼會突然受驚!”
陸越瀾的語氣很是不好。
連方才最後一抹平和也消失了。
一想到林笙差點受傷,陸越瀾就有些冷靜不了,火氣瞬間湧了上來。
白止暗自咋舌,他這主子一遇著林小姐的事情就不太淡定。
陸越瀾眼眸微抬,有絲絲寒氣溢出。
“白止!這事情絕不能就這樣算了,你去給本王徹查,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笙一時無言,他怎麼比她還激動些?
白止剛要領命,卻見拓跋南池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祁王殿下還請不要氣惱。”
眾人頓時都看向了這位美豔出眾,奪人魂魄的南池公主。
陸越瀾忽而想起來了,這馬不就是她的麼,她這是想幹什麼?
拓跋南池有些歉疚的屈膝,柔聲道:“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馬原是我的,也是我讓這馬受驚了,才會衝撞了林小姐。”
“是我對不住林小姐,我願意補償林小姐。”
林笙整個一個糊塗住,她這是出的什麼牌?
就連陸越瀾也有些糊塗:“公主的意思是,你讓馬兒受驚了?”
“是,都怪我不當心,若不是我沒有仔細看管,也不會如此。”
拓跋南池一臉歉疚,瞧著倒是挺真切的。
陸越瀾卻覺察出了不對——理由不太對。
若是隻沒有看管好,那馬兒何至於如此發狂?
肯定還要其他原因!
“本王覺著這話有些不妥。”陸越瀾思量著說道,“這馬兒不似尋常受驚,應該另有隱情,不如仔細查查,也好叫大家都安心些。”
拓跋南池眼底飛快的閃過了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顏色。
“這……”
若是真的徹查,那……
便在此刻,一男子闊步走來,嘴裏還道:“公主也是初來乍到,一時不慎也是有的,這怎能全部歸咎於公主呢?”
“要孤說,這還是得怪那一匹不聽話又該死的馬。”
抬眼過去,隻見這男子器宇軒昂,身量高挑,比陸越瀾還要壯一些。
身著丹東石色繡如意雲紋圓領袍,頭戴玉冠,腰配白玉鎏金長佩,倒是風度翩翩,人中龍鳳。
林笙對此人也算是熟悉。
大業的當今太子陸霖奉。
此人為皇後所出,是陸越瀾的兄長。
瞧著是一個十分沉穩可靠的人呢,又得天子垂愛,自然備受尊重。
沒想到他也來了。
還主動替拓跋南池圓場子,真是有意思。
林笙思索了一瞬,忽然開口道:“太子殿下所說不錯,都是那馬兒不聽話,怎麼能累及公主呢?”
要是讓陸越瀾繼續為難拓跋南池,那被記恨的人隻會是她林笙!
她可不想被拓跋南池針對,隻能說些違心的話了。
忍一時風平浪靜,林笙默念了一句。
一個是尊貴的太子,一個是事件的受害人,居然都為著拓跋南池說話。
陸越瀾就算是不想鬱悶也難。
“罷了。”
他越想越不對勁,忽然拽著林笙的袖子就將她拉著走出去幾步。
“我有幾句話想和林小姐說,皇兄和公主請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