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瀾就那樣瞧著林笙。
平靜的目光卻仿佛帶著深意一般。
林笙被他盯得有些難受,便幹脆扭過頭去。
“阿鬱,你瞧瞧,那兒是什麼?”
她不顧陸越瀾,直接挽著溫鬱的手便往一旁走去。
溫鬱覺得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十分的灼熱。
卻又莫名的讓她的背後有些發涼。
“阿笙,這……”她想要說說陸越瀾的事情。
可林笙卻似乎猜到了她的意圖一般,直接搶了話去。
“我也是好些日子沒出來逛逛了,瞧什麼都新鮮。”
“隻是你既然邀了我去出瞧風箏,那就快些去吧,我可是等不及要看你的風箏有多精妙了。”
溫鬱也幹脆順著她的話道。
“你可是不知道,我那風箏是特意準備的,曉得你喜歡木芙蓉花,便刻意畫了這個花樣,還用的是輕巧的玉竹做的骨,定然能飛得很高的。”
“待會到了春日湖,咱們的風箏定能豔壓群芳!”
林笙略微沉吟,春日湖麼。
春日湖就在東城邊上,不算近卻也不算遠。
那倒是個風景不錯的好地方,便是在這時節也很怡人。
“你的東西,自然是頂好的,我等著瞧就是了。”
今日這天氣清爽,想必春日湖人也不少。
林笙思索著,眼前忽而一道黑影蓋了過來。
“林笙!你是要去春日湖放風箏?”
抬頭一看,陸越瀾那家夥似乎有些生氣。
這人真討厭,都將他視若無物了,居然還跟了上來。
林笙輕飄飄地撇了他一眼,“臣女去哪兒似乎和殿下沒什麼關係吧?”
一旁的溫鬱都緊張了,有些不安地拽了她一下。
可林笙卻給了她一個不用害怕的表情。
對付陸越瀾這狗東西,就是要軟硬交錯著來。
陸越瀾眉眼冷了幾分,“你是知道紀長安也會去春日湖才去的吧?”
林笙被弄糊塗了。
這好端端的怎麼又扯上紀長安了?
“殿下想多了,臣女可不知道紀公子會去春日湖。”
陸越瀾眼底浮現出幾分懷疑和幾分探究。
“你莫不是誆騙本王的?”
“太子兄長在春日湖畔舉辦了一場宴會,這麼大的事情你會不知道?你明擺著就是去見紀長安的,你以為能瞞得過本王的眼睛麼?”
這是哪跟哪兒啊。
打發了拓跋南池,又入了皇後的圈套,林笙哪裏有功夫去注意這些?
林笙無奈地歎了一聲,“祁王殿下,臣女對此事真的是毫不知情。”
若不是溫鬱來邀她,她哪裏會想著出門晃悠?
對了,溫鬱!
她不由得看向了溫鬱,“這是怎麼回事?”
這可是溫鬱提起的,她肯定比自己清楚!
陸越瀾瞧著她這一臉糊塗的樣子,忽而有些懷疑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溫鬱麵對這兩人質疑的目光,忽而有些忐忑起來。
她的眼神閃了閃,聲音更是有些飄忽,“我的確知道這事情。”
林笙心頭一驚,“你竟然真的知道?!”
要是林笙知道這些,哪裏會惹出如今這一番事情來。
溫瑜話音更是低微,囁嚅著說道:“我……我這不也是好意麼?我想著你心裏悶了,才想讓你出去走走的。”
“正好太子辦了宴會,遍邀京城公子,你又有意與旁人家結親,我便想著叫你多多接觸些好男兒,也好多些選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