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輸了。”
林笙仔細端詳了白止一圈,得出了一個結論。
他主子是個狠人,這家夥也不差。
果然是近墨者黑,狼虎一窩。
白止瞧見了林笙眼裏的異色,自己也覺著別扭。
但是他也沒法子。
他腆顏問了一嘴:“這樣總可以了吧?”
要是不能完成陸越瀾的囑托,那他可就完了。
林笙隻是丟下一句“你隨意就好”,然後便直接進屋裏躲著去了。
這事情決不能鬧起來,否則就又要惹出禍事。
正麵剛不了,還不能躲了麼?
她就不信她找不到解決之法了。
林笙在屋子裏走了第五圈的時候,房門被人給推開了。
“阿笙!”
溫鬱一進屋便喚了一聲。
林笙當即停步回頭看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這語氣之中難掩興奮之色。
“你是不知道,我都要氣死了!”
“阿笙,我也要急死了。”溫鬱雙眉緊蹙,似乎焦慮。
林笙隻得先問她:“你這是怎麼了?”
溫鬱往她身邊一坐,一雙杏眼水汪汪的,楚楚可憐。
“祁王殿下不是因為盜匪的事情連夜去了封地麼,他去那是他的責任,可是……他偏偏還將我哥哥一塊兒帶上了!”
“溫公子被祁王帶去了溫州?!”
這下子林笙也很是詫異。
同紀長安差不多,溫家公子也是早早入朝,算是新興勢力中的佼佼者,頗得百官和皇帝的青眼。
溫鬱呆呆地點頭。
“可不是麼,你也知道我同我哥哥感情好,我怎麼舍得他跟著去?那可是祁王非要帶上的!”
“那是去處理匪亂,又不是尋常公務,若是我哥哥出個什麼好歹,我父母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才說著,她那眼淚便忍不住掉了下來。
林笙瞧著心酸,忙給她擦了擦。
“我自然明白你的心思,也曉得溫公子對你十分重要。”
這事情要怪盜匪,也怪陸越瀾。
溫鬱靠在林笙肩頭,聲音小得可憐。
“我現在該怎麼辦?”
林笙沉默了半晌,仔細琢磨著,忽而心生一計!
“我倒是有個法子!”
溫鬱連忙問她:“什麼法子?”
“聽這些之前,你再聽我一言。”
林笙立即將白止的事情和溫鬱說了一遍,更是溫鬱有些憤恨。
“這個祁王殿下,真是的!”
“你也覺得他過分是吧?”林笙與她頗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我本就打算離開一段時間,正好可以借著謝大哥的勢力前去探查,應該能看看你兄長的平安,但是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如今白止盯得緊,我總要把他支開才方便動身。你與我身量差不多,你若是假扮成我的話,應當能成!”
為著林笙的自由和自家兄長,溫鬱自然同意。
兩人當即換了衣衫,刻意裝扮了一番。
裝成林笙的溫鬱刻意和春桃走在了一塊兒,裝作去逛園子。
白止立即上當,跟了過去。
而真正的林笙便趁著這個空子,直接開溜!
一路出城到了外頭的大營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
林笙在外頭蹲守,瞧著裏頭正在忙著點兵收拾,她便悄悄貓著腰,躲在暗影處,順順利利地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