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明淨,人清氣和。
這城內雖然繁華不及京城,但卻和諧安寧,街上人來人往,也算熱鬧,頗有政通人和之意。
一對快馬忽然行來,馬蹄踢踏聲不斷響起。
“籲!”
這城裏城外人來人往,也沒誰會注意這樣一群人。
“殿下,咱們終於到了。”
那穿著黑衣的少年一個飛身下馬,抬眼張望了一圈。
另一側馬背上的男子亦是環視一圈,“白止,分開行動吧,仔細打探消息,但要注意別太張揚。”
白止應道:“殿下放心就是,屬下有分寸的。”
不過片刻,陸越瀾、白止等人四散開來,朝著城內各個方向去。
他們四處打探、四處尋覓,為的自然隻是林笙的消息。
可是忙活了半日下來,卻是半天消息也無。
眼看著日頭高升了,一行人才重新彙聚在了城東大街上。
“殿下,屬下們沒有查到。”
“屬下們也是。”
白止語氣有些低沉,“殿下,咱們不如先整頓一番吧,弟兄們連日勞累,太過心急隻怕也找不到消息。”
“好。”
陸越瀾抬頭看了一眼天,轉頭便走向了一旁的客棧。
“小二,住店。”
福來客棧的小二正在門口打盹,一抬頭就被驚著了。
眼前數人一個個黑衣護甲,瞧著黑雲壓頂似的凜冽,叫人觸目生畏。
“小二!”白止上去喝了以上。
小二這才反應過來,“客官裏麵請!不知道客官要什麼樣的房間?”
白止引著馬匹走了幾步,直接將銀票塞了過去,“包場,你們客棧,我們包了。”
片刻之後,客棧便被清理幹淨了。
陸越瀾坐於窗邊,手裏捏著一封信函。
白止在旁瞧了幾眼,露出幾分忐忑來,“殿下,您也別太著急了。”
這些日子以來,陸越瀾等人一直在周邊尋找,可卻不得半點消息,如同無頭蒼蠅一般,每一日都過得無比煎熬。
不過數日,陸越瀾便已經憔悴了許多。
那清傲的祁王叫焦灼所染,眼下都是大片的烏青,連胡茬也冒了出來。
就在不久之前,一行人從信莊的手上攔下了一封信。
那信便是林笙所寄的那一封,也是這些日子來唯一的線索。
陸越瀾幾番煎熬下來,險些就要熬不住了,如今這信便如救命符一般,每日都被他攥在手裏。
他薄唇輕啟,“我如何不著急?”
“這可是泰州,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白止囁嚅著道:“是……武親王的封地。可我們順著線索一路打聽了許久,不是都沒有林小姐的消息麼,沒消息也就是好消息,殿下是關心則亂了!”
“我如何不知道?”
陸越瀾想要笑,卻隻勾起一個苦澀的弧度來。
白止歎了一聲,“咱們和武親王有過齟齬,如今也不好放肆找人,不過屬下已經讓人盡力去查了,殿下再等等就是了。”
“林小姐是聰明人,肯定會想方設法自保的。”
他抬頭看向了門外,這泰州城,可真是不小。
人,又究竟在何處呢?
門外人流不斷,各色小販行走其中,吆喝聲一陣接著一陣。
“糖餅哦,熱乎的糖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