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粥回來,除了洛穗端莊持重,其他兩個大不了周書落幾歲,小孩子心性,纏著周書落想學武。
洛蕎跟在周書落後麵:“書落,書落。你教我幾招嘛!”
洛麥也撒嬌的說話:“我也要學,我也要學!”
周書落告饒,不開口答應這倆:“蕎表姐,麥表姐,可饒了我。我自己耍些三腳貓功夫,要帶上你們,舅舅舅母要怪我帶壞你們倆了。”
“你們別癡纏著書落了。蕎兒,前幾天的賬簿你看完了嗎?麥兒,綢緞圖樣你選好了嗎?”洛穗適時開口。
“沒有。”兩個女孩同出一轍的沮喪表情。
洛穗揚揚尖下巴:“嗯。所以,你們倆現在得去做什麼呢?”
洛蕎小腦袋瓜子直轉,不上洛穗的當:“才不要呢!祖母發話,讓我們陪著書落妹妹。商鋪的事情可以放在一邊。”
“對對對,姐姐別想誆我們。現在陪書落妹妹才是分內之事,嘿嘿。書落妹妹,我們繼續。”洛麥牽著周書落的手,略略略做鬼臉。
“你們呀!”洛穗無可奈何地看著她們幾個。
院子外麵,進來約莫四十的雍容婦人,是洛紹安的妻子潘氏:“院子外就聽見你們聲音,這是圍著落兒,鬧什麼呢?可別欺負妹妹哇!”
洛蕎嘻嘻哈哈地:“大伯母,我們可沒有哇!”又揪著洛麥去央告周書落。
洛穗走過來:“母親,您怎麼來了?”
“聽說了粥舍發生的事,過來問問你們,沒有受驚吧?”潘氏仔仔細細瞧洛穗,將洛穗左轉轉右轉轉。
“母親,我沒事,多虧書落妹妹和她的侍女。隻是浪費一鍋白粥。”洛穗笑眼彎彎,順從的讓潘氏察看自己。
潘氏沒看出什麼不妥,放心多了:“嗯嗯,人沒事就好。我讓人去外麵買了浮川巷的冰碗,給你們送些來。”
“多謝大伯母,我和麥兒昨還說,帶書落妹妹去浮川巷哪!”說到吃的,洛蕎興趣勾起來了。
“那就多用些。別出去亂跑啊,尤其別帶著落兒去,小心你們爹爹回來教訓你們。”潘氏再三叮囑這兩個皮猴子,“好了,我有事忙,你們玩著吧!”
“母親(大伯母)”慢走。”來的快去得也快。
“母親何事走得這麼匆忙?”洛穗問還在往石桌上擺冰碗的下人們。
有下人答話:“回稟姑娘,是前廳大夫人的兄長來了,大夫人去作陪。”
洛穗:“喔。”
洛蕎好奇的很:“大伯母兄長?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怎麼這會來了?”
“既然來,自然有緣故的,我們去吃冰碗吧。”周書落岔開話茬。
洛麥點點頭,直奔著擺放好的冰碗去了:“是呀是呀,左不過是長輩之間的事,去吃冰碗嘛!說好了,我要荔枝的!”
前廳洛府來了客人,是潘氏娘家人,做瓷器買賣生意,來的正是大夫人兄長潘明。
潘明此人唯利是圖愛鑽營,當初潘氏生父死後,潘明掌家,瓷器以次充好,生意一落千丈,竟想賣妹求富貴;
還是洛府,幾車聘禮加上黃金百兩,潘氏瓷器得以糊口度日,潘氏嫁進來洛府,與自己兄長不常往來。潘明是厚臉皮的,一年總會帶著瓷器禮物來兩三趟。
“你來做什麼?”潘氏來的快,不鹹不淡的詢問自己兄長。
“妹妹,怎麼隻有你來!你去催催妹夫哇,我是有要事!”潘明和潘氏長的七分像,就是市儈模樣,把七分降成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