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煙坊的薛媽媽找不見綠衣,使喚身邊綠袖去找:“怎麼樣?綠衣呢?。”
“薛媽媽,巷口找到了綠衣的匕首。”綠袖拿出把匕首。
薛媽媽看著上麵幹涸的血跡:“這丫頭,定是不聽我勸,去殺人滅口。結果叫別人守株待兔了。”
“定是洛氏幹的,我現在就去洛府救綠衣。”綠袖聽了這話,立馬要去救。
“不行!前幾日倒還有機會。現下,攝政王暗中派隼營將洛氏保護的嚴嚴實實,救綠衣是難如登天。”
薛媽媽想想自己日前去洛府打探,險些被發現的事情,道出其中艱難。
“薛媽媽,那怎麼辦?”綠袖急切詢問。
“綠衣不是軟骨頭的人。先向殿下稟報,等他入江南再做商議。”薛媽媽來到書桌前,提筆快速寫下信。
一隻黑色肥鴿子,撲棱撲棱翅膀飛遠了,飛到幾十餘裏外的五皇子馬車上方盤旋。
“殿下,江南來的信。”燕澤將鴿腳綁著的小竹筒取下,置於璟宥手上。
璟宥展覽細看,臉色陰沉如水:“崔長生真是不堪重用!醉煙坊也暴露在即,快馬加鞭,後日務必趕到江南。”
“是。”燕澤立刻按吩咐命令馬車全速趕路。
思考片刻,璟宥胸中對策成型,給燕澤一包東西:“你附耳過來.....和薛映月好好配合,若是失手,就將人引到城門處......”
燕澤拿著璟宥親筆信,騎一匹快馬率先往江南去.....
“舅舅,前幾日盯著崔長生,可有什麼發現?”周書落經曆水災,休息幾日後,想起拜托洛邵安舅舅的事情。
洛邵安垂首而立,語氣讚不絕口:“落兒你真是神機妙算。崔長生派人去醉煙坊,那人失魂落魄出來,就有女子尾隨,一同綁回洛府了。”
“舅舅,那醉煙坊定是知道崔長生死訊,急於撇清幹係,殺人滅口。”周書落眉心微低,牢牢記住醉煙坊三字,這地方一定與五皇子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洛邵安點點頭繼續說道:“嗯,那送消息的男子,重傷不治,沒熬過第二天就沒了。這刺殺的女子,十分嘴硬,怎麼也審不出什麼。”
審犯人的活計,洛府可是沒有精通的,以至於讓那女子吐不出什麼東西。
“不知道落兒能不能去看看那女子。”周書落提出自己去瞧瞧。
洛邵安有些為難:“這?血腥氣重,還是別去為好。”
“我隻遠遠看一眼,舅舅,可以嗎?”周書落打著商量。
“好,隻遠遠的哇。我還有些商鋪的事要忙,你和管家取鑰匙自去就是。”洛邵安同意了。
周書落走到密室,眼前家丁們暈了一地,隱約出來腳步聲。
三個蒙麵人架著蓬頭垢麵的綠衣走出來,迎麵碰上周書落和竹歡。
“不請自來,還要帶走洛府的人,幾位是否太沒禮數?”周書落撿起地上的長棍,看來是得準備趁手武器,否則每每赤手空拳。
薛映月即薛媽媽,輕聲回話,話卻不是動聽:“小姐此話差矣,洛府綁了我們的人。如今救她出去乃是正理。”
“別和她廢話,衝出去!”說話急躁的正是綠袖。
“不要傷她。”這是昨日趕到的燕澤,沒想到時運不濟,正遇上五皇子的未來王妃。
幾番纏鬥,三人不愧敢隻身闖洛府,是有幾把刷子的,周書落攔不住,留不下人,隻能勉強跟上幾人背影。
“小姐!”竹歡見人都走光,趕緊去找府裏管事。
“不好了,老爺。那女子被人救走了。”劉石管家驚慌聲音。
洛邵安神情凝重:“看清楚何人?往什麼方向去?”
周書落身邊的竹歡來報,劉石才得知:“並不清楚,表小姐追上去了。老奴已經讓家丁們四處去找,若是發現蹤跡沿途會留下記號。”
江南街上,見擺脫不了窮追不舍的周書落,燕澤將綠衣攬過去:“你們兩個先回醉煙坊,我去甩開她。”
薛映月應允:“那你小心。綠袖,隨我走。”
綠袖臨走:“綠衣你撐住。”便轉道和薛映月往反方向走了。
沒有管另外兩人,周書落自然是跟著燕澤這邊,這身形、聲音都這麼熟悉,前世她一定在五皇子身邊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