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宮中太後誕辰,周書落本欲尋個清淨地方,沒成想聽到幾名貴女編排歌瑾堯,為首的是柳纖筠。
“周書落真是心機手段,五皇子不行了,哈巴狗似的,攀上攝政王,果真厲害。”
“姐姐此話差矣。分明是攝政王與周書落珠胎暗結,早已苟合,還奪了五皇子的婚事,先皇怕是被氣死的。”
“哈哈,說起來,周書落必定床笫間,功夫是上好的,習武之人怕是會的花樣更多。”
“姐姐,你懂得很多哇,說來聽聽,你哥哥是護國公身邊的,肯定知道很多秘聞吧。”
“哈哈哈哈哈....”
“不過攝政王身份卑微,長公主都不待見他,姐姐你知道嗎?”
“攝政王生母是青樓歌女,哪裏比得上長公主尊貴血統。”
竊竊私語,細微笑聲,再看見掀開屏風的女子,鴉雀無聲。
“你們怎麼不說了,萬萬沒想到還有人不知禍從口中的道理,柳纖筠是不是上次落水的教訓不夠?”周書落似笑非笑,轉而看向始作俑者柳纖筠,語氣森然。
柳纖筠意圖蒙混,嘴中說的話,旁人若聽到,還以為護國公府怎樣仗勢欺人:
“妹妹可能聽岔了,我們姐妹密話,說的是庶人璟宥和傅瑤芷。妹妹既然偷聽又不喜歡,我們不說就是。姐姐可千萬不要給我哥哥穿小鞋。”
“嗬!不必遮掩。你們高談論闊,惡語傷人。東明朝是攝政王用血打下來,護著的江山,你們得此安穩,卻絲毫沒有感恩之心,簡直讓人作嘔!”周書落無視柳纖筠的話,隻覺這些人可憎厭惡。
“你!”這幾位貴女隻是鼠輩,不敢當麵說些什麼,一窩蜂跑了。
跑到外麵,息辭、留沉攔下:“各位小姐,東明律令,無端口業,掌嘴二十!拿下!”
憋悶的哭喊聲捂住,幾名貴女就地挨罰,敢哭不敢言。
“殿下,你都聽到了。”周書落躊躇著,神色晦暗。
看著周書落擔心的模樣,歌瑾堯心中奇異感覺升起,很溫暖:“閑言碎語罷了。落兒,你剛才在袒護我,我很高興。”
“殿下,這都是我該做的。”周書落揚起笑臉,“和我講講你的母親吧,她們大費周章讓我聽見,想讓我厭惡您。雖然我的確想知道,但不是從他們嘴中的汙濁話語。”
看著周書落依賴眼神,完全沒有受她們言語影響,歌瑾堯目光灼灼:
“我母親喚歌虞,是蠱族聖女,出門遊曆被騙,身無分文進了青樓當歌女,我父親瑾王與她一夜,有了我,卻遲遲沒有等到他幫母親離開。”
歌瑾堯頓了頓,看周書落神色自如,心底放下石頭,繼續說:
“瑾王染病將死,找來所有肌膚之親的女子,本意為殉葬,母親不諳世事,以為情根深種,就舍身救他。”
周書落問道:“也是同殿下救我那樣嗎?”
“蠱族有往生蠱,傳說有逆轉來世之力。”歌瑾堯說起一些秘事,本來不用告知的秘密,“前世我將蠱給了你,全身血換給你。隻是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真的能重來一次。”
“嗯嗯。”周書落耐心傾聽下文。
“我母親也那樣做,可是二人皆殞命。瑾王爺不是我母親的命定之人 所以往生蠱失敗了。”
“我是殿下命定之人麼?”
“自然。”
“殿下,我想去祭拜你的母親。謝謝她給我一個如此好的殿下。”
......
再之後,長公主命柳纖筠和她哥哥柳重栽贓陷害,可惜棋差一招,護國公早有防備,直接當場拿下。長公主殺人滅口,柳纖筠死了。
召長公主入皇宮,還有以前的北蠻、死士以及許昌駙馬,如同當初五皇子璟宥,如今在新皇麵前,同樣上演對敏華長公主的揭發治罪。
敏華長公主看見周書落,肆意挑釁:“周書落,我姑母是太後,東明朝最尊貴的女人替我撐腰,你能奈我何呢?”
“她背後自有本殿撐腰,怎的就奈你不何!”歌瑾堯走出來。
“皇叔?嗬,本宮道護國公府丫頭如何有底氣,原來是狗仗人勢!”
一字一句,血淚鑄成,敏華長公主罪行罄竹難書,罰去市井街巷做乞丐數年贖罪,不到半月,敏華長公主不受其苦,瘋瘋癲癲,觸柱而亡。
還有意料之中,那次綁架,桑微公主知道周書落血脈秘密。她本是爭權的公主,隻有得到蠱族秘承,才能一舉當番邦女帝。
番邦來了次綁架,有族人拿出刀,直指昏迷的竹歡:“砍下她的手送去護國公府。”
桑微公主攔住:“好了,何必見血。得到我們想要的就可。”
事到臨頭,桑微公主後悔難當,本想放走竹歡,族人失手當麵殺掉竹歡。
這場番邦陰謀破滅了。
桑微公主臨走前:“周書落,你哥哥不來送我嗎?”
“嗯,不來。”
“竹歡的事,我對不住你。”
“不要多言了。希望你成為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