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將軍府,肖之昂因為擔心韓澈,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韓澈的住處,從伺候他的小廝那裏,肖之昂方才得知自從昨日午後韓澈與他們一起出去後,一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回來。
肖之昂和小廝打聽韓澈以往的行蹤,和與他親密近處的人,結果小廝是一問三不知,隻說韓澈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向來身邊不帶人
這可如何是好,肖之昂一時慌了神,忽然她想到了之前她買消息的黑市,於是傍晚時分,她換上男裝匆匆的便出了門。
這個地方是韓澈介紹給她的,上一次來還是因為要買威遠將軍府的消息。
黑市的位置是在距離京城約麼三四十裏地的一個破舊村莊裏,白日裏這裏是荒廢的破舊村落,可夜裏這裏便時常有一些買賣黑色信息的的人出沒。
賣家會將自己的信息賣給中間人,然後中間人再根據信息的重要性及買家需求的迫切度定價。
肖之昂到達黑市時,已是入夜。遠遠地就看見遠處的村莊內,恍惚閃動著幾盞昏黃的燈光。
肖之昂把馬,拴在一戶點著燈的人家的院子裏,然後上前,按照之前從韓澈那裏學來的節奏,敲了七下。
然後便聽到,屋內傳來一陣,緩慢的走路聲。
沒被推開,一個駝著背,滿頭銀發的老婦人持著一盞昏黃的燭台出現在肖之昂的麵前。
“深夜叩門,不知公子何事啊!”老婦人語速緩慢,聲音沙啞。
“敢在深夜扣響孟啊婆門的人,自然是尋孟婆湯了。”
老婦人,這才抬頭舉著燭台到她麵前細看了幾眼。
“孟婆湯沒有,斷腸散到是可以給你一碗,公子若是有膽量,那便和老身進來吧!”
說著老婦人便手持著燭台向屋裏緩緩的走了進去,肖之昂則是緊跟在她的身後。
剛一進屋,屋門便在二人身後被“嘭”的一聲關上,院內又陷入平靜。
老婦人走路的速度極慢,一搖一擺的帶著肖之昂來到一個幾乎已經破的要散架的櫃子前,然後就見那老婦人,扶助櫃子隔斷最裏層的,一個灰敗破舊的瓷碗往左轉了兩圈,又往右轉了兩圈。
然後老婦人就收回了手,緊接著便是“哢嚓哢嚓”滑輪劃過軌道的聲音,櫃子開始慢慢的移動。片刻後櫃子的後麵便露出一個可以容下一人的通道。
“公子,請”老婦人做了個請的姿勢。
肖之昂點頭便走了進去,通道很深,肖之昂約摸走了一刻鍾的功夫才來到了通道的盡頭。
盡頭左側有個拐角肖之昂轉身,就見前方已經出現了一道昏黃的亮光,肖之昂順著亮光走了過去。
果然十幾米後視線便豁然開朗。這是間很開闊的屋子,隻是屋子四周隻有窗戶卻沒有門,雖然室內燈光昏暗可還是可以看出室內擺設的精致。
肖之昂從通道走出,身後的又傳來一陣“哢嚓哢嚓”滑輪滑動的聲音。然後緊接著,身後一個烏黑的鋥亮的大大櫃子便又滑動起來擋住了那個入口。
肖之昂正恍惚間,不遠處的裏屋內,便是一陣低沉蒼老的聲音傳來。
“公子,要做什麼生意啊!”
聲音剛落,一個身披黑色鬥篷,走路顫顫巍巍的老頭便從裏屋拄著一根紅色的龍頭拐杖走了出來。
“老先生,我此次來。是想要一人的身份信息。”
“何人?身份”
“韓澈,鎮北將軍府二老太爺。”
肖之昂說完。老頭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是個老頭啊!”
肖之昂連忙解釋:“不是的,他今年二十一歲,是肖府太老爺在世時認的把兄弟。”
老頭聽她說完,花白的胡子不由的抽了抽。
“你既然知道的這麼清楚,那還查什麼。”
“我要查他進肖府之前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