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陳大和陳二也不知因為何事與魏東吵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動起手來,薛蘅和容景拚命阻攔著雙方。

“你們在幹什麼?!”蘇妍提了提嗓子。

眾人見蘇妍來了,便收起了拳頭。

“稟告營長,魏東私自在營內藏了酒,被我等發現,便起了衝突。”陳大恭敬地說道。

“酒?在哪?”蘇妍心想不愧是慕輕塵找來的人,跟他一樣古板。藏酒這種事她以前和魏東幹過不知多少次了,但他們都是有分寸的人,不會因喝酒誤事。

陳大指著床下露出來的酒壇子。

“不過就是幾壇子酒,用得著如此興師動眾?你算哪顆蔥?還敢指著鼻子教訓老子!”魏東氣急敗壞地指著陳大罵。

陳大也擼了擼袖子,眼看又要劍拔弩張。蘇妍也趕忙攔在了兩撥人中間,怒吼一聲:“都給我住手!”

“這酒…我沒收了!你你你,把慕統領平時的教誨都聽哪去了?”蘇妍裝模作樣地指著魏東訓斥,魏東心領神會便使勁點著頭。

“還有你倆……哎!這樣吧。”蘇妍指了指陳大陳二的床鋪,接著說:“魏東你睡他倆中間,你們就自己挪挪位置。”

“啊?”三人同時發出聲,被她這一安排驚呆了。

“啊什麼啊,從今天起你們三個必須同寢同食同訓練,就算上茅廁都必須三個人一起去!”蘇妍一本正經安排著。

容景噗嗤一笑,沒想到蘇妍懲罰起來竟然如此不正經,薛蘅倒是十分鎮定,他已經習慣蘇妍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處事風格,她出什麼招都不奇怪。

沒等他們三人開口,蘇妍提著酒就準備離開:“這是軍令,誰叫我是營長,所以你們隻能服從,哈哈哈。”

蘇妍似乎很滿意自己這辦法,提著酒得意地走了。

經過幾日的捆綁生活,魏東和陳大、陳二明顯關係親密了,雖然言語上總是互懟,但就跟小孩子打架一樣不成氣候。

訓練場上,蘇妍得意的哼笑著自言自語:“一群小崽子,我還收拾不了你們?嗬。”

慕輕塵也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說了句:“你在得意什麼?”

嚇的蘇妍一個踉蹌轉身撞在了慕輕塵胸前,趕緊推開他,她被嚇的怒火中燒,衝他說:“你怎麼老喜歡突然站在別人身後偷聽!”

“是你太專注,我就是正常走過來的而已。”慕輕塵正經的理了理衣服。

蘇妍轉過頭已然不想再與他多說一句。

“那天陳大、陳二來找我控訴說你這懲罰有點像小孩子過家家,我其實當時也是這樣認為。”

“你這是又要訓斥我了?”蘇妍不耐煩地說。

“我雖覺得這樣做過於兒戲,但想到畢竟你是一營之長,這等小事我也要出麵幹涉,有些不太妥當,總不能當眾駁了你的麵子,便叫他們按你說的辦。”

“哪兒戲了?非要像你一樣體罰他們才行嗎?這樣不是挺好,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了解對方,魏東本就是他們中間的頭兒,陳大陳二想融入這個集體,跟魏東搞好關係這是最直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