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掉在雲歌的臉上,沉睡中男人被驚醒。
人被蘭溪搖晃得暈頭轉向,他開著玩笑醒來,緩慢的說著,“再晃…我就要被你…晃死了。”
蘭溪聽見他的聲音,她笑著抹了抹眼淚,說了一句真心話,“你嚇死我了。”
男人虛弱的笑了笑,頭慢慢的從枕頭上抬起來
女孩驚了驚,俯身問道,“你想做什麼,告訴我,我幫你。”
“吻…你。”
女孩嬌羞的低著頭,語氣中有些責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這個…”
男人也不管她說什麼,他隻有一個念頭,親吻她。
“吻…我 。”
看他虛弱的不成樣子,女孩有些不忍心,便主動送吻下去。
男人閉著眼睛,吻著她的唇瓣,緩緩舒展了一口氣,才感覺自己真正的活了過來。
是啊,他是鬼差大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死去呢。
雖然醒了過來,他身體卻深受著毒藥的侵害。
他每次受傷都能不治而愈,但是也要有個過程,這個疼痛的過程是需要自己承受的,挺過了這個階段,他就能劫後重生。
女孩關心的問起 ,“疼麼?”
“疼,但一想到我要是死了,再也見不到你,更疼。”
以前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也沒有相信過,但這次女孩表示了懷疑,“你沒有心怎麼會疼?”
“你知道剔骨之痛,掏心之痛嗎?”
女孩傻傻的搖頭,“不知道。”
男人虛弱的笑了笑,開著玩笑說,“我也不知道。”
女孩覺得一點也不好笑,還以為他剛剛就經曆了剔骨之痛。
男人用盡所有力氣緩緩抬起手,壓下她的後腦勺,抵著她的唇,“小溪你知道麼,睜開眼的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雲歌要娶的鬼新娘,是我死也要親吻的女孩,嫁給我好嗎?做我的妻子,我會用我的餘生對你好,彌補我對你的虧欠。”
雖然蘭溪原諒了雲歌以前的所作所為,但從他自己的內心來說,他接受不了自己,自己肮髒的皮囊配不上她純淨的靈魂。
蘭溪抿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剛剛她,確實緊張了,她害怕他死去,她竟然害怕他死去....
她故意開玩笑打趣,“我才不要做你的鬼新娘,聽起來好嚇人的樣子。”
男人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把女孩摟在懷裏,繼續嗬護著,“我是鬼差,你是我的新娘,不就是鬼新娘?”
女孩往他身邊靠了靠,仰望著他,小心翼翼的說著,“可是你答應過我,讓我回家的。”
男人虛弱的笑著,“做我的新娘,跟你回家,不衝突。”
女孩閃了閃神,繼續追問,“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男人的鼻尖貼著她的額頭,“你想什麼時候?”
女孩本想說明天,轉念一想,似乎太過著急,擔心弄巧成拙,“ 不著急,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感受到她的心意,男人抬起她的下巴,輕輕吮了一口,“ 聽你的。”
不刻,虛弱的雲歌抱著她睡了過去,等他醒來,女孩已經回了一趟雲裏居,拿著熬好了的參湯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