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隻是點點頭,沒有回答。
又跪了兩個小時,她忽然想到了雲歌,打算問謝炎花,又覺得在這裏問不太好,隻好起身。
可是雙腿已經麻木,根本動彈不了,謝炎花見狀,過來攙扶著她起來,“蘭主, 小心。”
蘭溪借助他手臂的力量站了起來,靠著他緩了好一會兒,才能勉強走路。
兩人去到庭院裏,此時的天快亮了,能模模糊糊看到人臉上的表情。
女孩坐了下來,謝炎花恭敬的站在一邊。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緩慢,“ 雲爺今天...是不是不該出現?”
謝炎花支支吾吾的回答,“ 是,關鍵時期他確實不該出關。”
女孩看他守口如瓶的樣子,一時發起了火,“ 還不跟我說實話?”
謝炎花看她發火,一時慌了神,萬一把她氣出了病,他該怎麼跟雲歌交代。
他鼓起勇氣如實稟告:“蘭主,我也是才知道,主子是去..脫胎換骨 了,本來還沒有到時間的,他提前去了。”
“繼續說下去。”
謝炎花隻好一直說下去,“ 一旦入關不能出關,一旦出關,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蘭溪一聽,瞬間臉色煞白,她已經失去了傅敘,她不能再失去雲歌。
她站了起來,麵對著謝炎花,聲音顫抖問,“ 那...他還好麼?”
謝炎花看她緊張的神情,便安慰道,“應...應該沒事, 畢竟主子神通廣大,應該能挺過去。”
“挺過去?會很痛?”
謝炎花膽戰心驚的說道:“那是自然的,堪比剔骨之刑,掏心之痛。”
剔骨之刑,掏心之痛,蘭溪好像聽雲歌說過。
原來他早就暗示過了。
她繼續問道,“為什麼他要提前,有什麼危害麼?”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可能還會麵臨別的挑戰。”
“別的挑戰?”
“蘭主你就別問了,等主子回來,你可以親自問他。”
謝炎花每次都把自己知道的交代的清清楚楚,雖然主子叮囑過不能說,但他還是一五一十說了,因為他知道這是對主子好,所以才口無遮攔。
聽說雲歌會回來,蘭溪倒吸了一口氣,兩眼無神的說著,“ 嗯嗯,我等他回來。”
這幾天是謝炎花幫著處理傅敘的後事,傅家大院走了一位男主人,又迎來了兩個新生命,對於顏夕來說,是她的精神支柱,要不然這兩個新生命,她肯定隨傅敘一起去了。
一切又回歸了平靜,蘭溪一直陪在顏夕身邊,寸步不離。
傅兮溪和傅敘除了早產,其他的都很好,顏夕還擔心會延續傅敘的雙目失明,沒想到並沒有遺傳下來,她很開心。
一天,在收拾傅敘遺物的時候,蘭溪看見了那副麵具和那副墨鏡,安安靜靜的躺在一個幹淨整潔的盒子裏,她拿在手上,抱在懷裏,頓時哭得泣不成聲。
她整理好情緒,來到庭院裏,看著顏夕帶著寶寶曬太陽,兩人坐在一起,不禁聊起了傅敘的事情。
顏夕一邊逗著懷裏的傅兮溪,跟蘭溪說起了話,“你知道傅兮溪三個字是哪三個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