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躺在小時候做夢都想要能擁有一張的公主床上,手腳軟塌塌的使不上勁,林綰隻能依稀看到有人溫柔的撫著她散亂的長發。她艱難的抬手去撫摸那人瘦削的麵容,眼淚把眼前的一切變得更加模糊——
“林越……是你嗎……”
“綰綰,是我!”有人拍打著林綰的臉,“醒一醒!”
“林越,我終於回來了……”林綰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伸手緊緊勾住那人的脖子。
“哎。”淡淡的歎息,一雙有力的手臂抱起了林綰。
林綰往那人的懷裏縮了縮,無意識的呢喃,“林越……為了回到你身邊我放棄了一切……我放棄了衛渚兮……林越,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抱著林綰的手臂僵了一下。
片刻,溫柔的一吻落在林綰的眉心,林綰滿意的像小貓一樣在那人臉上蹭了蹭,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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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幹的難受,就這麼及時,有水送到了林綰嘴邊。
林綰張嘴猛灌了一口,卻被嗆到了,劇烈的咳嗽起來。
有人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肩背,林綰睜開迷蒙的眼睛適應著突如其來的光線,看到阿爾甘正蹲在她麵前。
“碧兒,你感覺怎麼樣了?”
“頭好暈,我隻記得剛才在林子裏毓王爺將帕子遞給我,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我是怎麼了?”林綰揉了揉太陽穴,腦子裏麵一片混沌,她依稀記得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裏麵她還是小時候的樣子,躺在林越懷裏。
“林中瘴氣彌漫,估計你是中毒了,碧兒,跟緊阿哥,不要再嚇阿哥了!”
林綰點了點頭,看見站在阿爾甘身後淚眼婆娑的憐惜,對她招了招手,“你,來扶我一把。”
憐惜一直礙於身份不敢搶在阿爾甘前麵,此刻便終於疾步上前緊緊挽住林綰的手臂,小心的扶她起來。
林綰知道憐惜心裏內疚,便悄悄的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慰,然後轉頭對阿爾甘說道,“我們還是抓緊上路吧。”
“不急這一時,前麵不知道還有什麼樣的風險等著呢,等長公主休息好了再出發也是一樣的。”顧燁笑看著林綰。
“多謝顧燁王美意,我沒事了,當務之急是攀上主峰,碧雅慚愧,實在不該在這時候拖大家後腿。”
顧燁笑而不語,回頭看著衛逍遙和衛渚兮,“兩位王爺以為呢?”
衛逍遙皺眉點了點頭,“我們的時間的確不充裕,碧雅你若是沒事我們就上路吧。”
林綰點點頭,扶著憐惜的手站穩。
——
山路難行,他們不得不棄馬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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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惜在林綰耳邊輕聲開口,“殿下,剛才好險啊,您怎麼把自己的帕子給我?若不是九殿下不顧大家的阻攔拚死衝進去救您,您就……”
“剛才……是九殿下救的我?”林綰愣了一下,聽阿爾甘剛剛的口氣,她還以為救她的人是阿爾甘。
“嗯。”憐惜沉吟了片刻,“殿下救了憐惜的命,卻險些丟了自己的性命,值得嗎?”
林綰有氣無力的勾了勾嘴角,“別那麼多愁善感,我們現在不是還都活著嗎?”
憐惜頓了下,鄭重道,“殿下之恩,憐惜永誌不忘。”
林綰揚眉,沒有回答憐惜——她現在需要集中精力爬山,實在分不出神來跟憐惜上演苦情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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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
一聲狼嚎回蕩在林子裏,扶著林綰的手頓時一緊,“殿下……你……你聽見了嗎……”
林綰轉頭白了憐惜一眼,她又不聾,怎麼可能聽不見!
“大家小心一點,不要掉隊,狼是群居生活、共同捕獵的動物,別被它們偷襲了。”林綰高聲提醒。
“哼,”一聲冷哼從身後傳來,“女人就是女人,這也怕那也怕。它來一個老子便殺它一個,來兩個老子便殺它一雙!”
“華屠,不得對長公主無禮。”顧燁懶懶的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
林綰並不理會他們,隻是專心的聽著周圍的動靜。
果然,狼嚎聲在各個方向紛紛響起,此起彼伏而且越來越近。
“點上火把!”衛渚兮沉著的開口,“狼畏火,不會輕易靠近!”
——
然而等了半天,他們卻連一直狼的影子也沒看見——狼群仿佛在離他們十米的地方停下了,圍成一個圈把他們包圍在中間。
狼嚎聲越來越凶狠,好像這些狼在恐嚇他們離開,也可能是想辦法先從心理上擊垮他們。
果然,這種待宰羔羊的感受漸漸逼得一些人焦躁也恐慌起來,不斷有人開始咒罵出聲,更有甚者好像華屠之輩直接開始大聲嚷嚷著想引狼群出來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