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藍若機智的用盡全力將林綰的凳子踢向一旁,否則林綰的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見藍若壞了她的好事,阮成璧氣極,一腳踢在了藍若胸口,將她踢出幾米遠。

——盡管如此,阮成璧的匕首還是削掉了林綰肩上的一層皮肉。林綰痛的直流眼淚,心想這是要將她千刀萬剮嗎,還不如讓藍若剛才不要救她,一刀斃命算了。

不過下一秒林綰就不這樣想了——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踢開,一個血染的白色身影衝進來,手中的長劍直抵阮成璧咽喉。

更多身穿白衣的人與身著黑衣的阮成璧的手下夾雜在一起蜂擁而入,在狹小的屋內劍拔弩張的對峙開來。一個黑衣人搶先走到林綰身後,將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林綰向後縮了縮脖子,避開冰涼的刀刃,一邊用力的擠出眼裏因為受傷而盈滿的淚水,拚命地想去看清逆光站在她麵前的那個白色身影——“放她們走。”聲音雖然很熟悉,可惜卻不是衛渚兮。

“少元!”林綰下意識的驚呼出聲,“你怎麼才來啊!我都被淩遲了!”

少元滿臉黑線的掃過林綰,為什麼這個女人一見到自己就永遠先要調戲一番呢?他轉回頭,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阮成璧身上,“阮館主是想重演瀟湘館那一幕嗎?”

阮成璧勾了勾嘴角笑出聲音,“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跟班的。怎麼,主子死了,你便來稱霸王了嗎?不過恐怕你還沒學來你主子的那兩下子!”

少元絲毫不在意阮成璧的冷嘲熱諷,沉著的開口,“九殿下仁慈放你一條生路,你怎反而恩將仇報?”

“仁慈?我與他遠日無怨今日無仇,他毀了我的瀟湘館害我家破人亡,還敢自稱是仁慈?”

“遠日無怨今日無仇,阮館主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少元冷笑,“若真說報仇,也是阮館主你挑釁在先。”

阮成璧抬手想要抓住少元的劍,少元卻仿佛早已猜到她要這樣做反手將她拉到身前,直接將長劍架在她的脖頸上,“還請阮館主下令放她們走。”

“有金玉給我陪葬,我還會怕死嗎?”阮成璧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變態的笑容。

“阮館主當真甘心死在這裏?”少元不疾不徐的開口,那神態竟真有幾分像衛渚兮平日的模樣。

僵持了良久,少元也不催促阮成璧,隻是給她時間自己在心裏權衡利弊。

終於,阮成璧對林綰身後的黑衣人點頭,“放了她們。”

黑衣人斬斷了林綰和藍若身上的繩子,林綰急忙跑過去扶仍然躺在地上的藍若,“藍若,你怎麼樣?”

然而藍若隻是虛弱的哼了一聲,根本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