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蘇佯裝睜開稀鬆的雙眼,斜睨了一眼墨生:
“別吵,睡覺!”
說完,轉身又睡了過去。
墨生一臉的無奈。
對著梅蘇的後背喃喃自語:
“梅兄,求求你了,別再打呼嚕了。”
梅蘇心中暗笑,如此,折騰了三四次後,
眼看墨生就要崩潰的表情,梅蘇才安心的睡去。
第二天,墨生眼底下的黑色增加了許多。
墨生再次和梅蘇談起了打呼嚕之事,梅蘇說他一定是幻覺。
睡眠不足的墨生思緒已經開始混亂,
他也認定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是自己的大腦裏出現了幻覺。
第三天,墨生頂著重重的黑眼圈找到了管事。
“許先生,我想換房間?”
管事許遊打量了一眼墨生,回了一句:
“房間已經分好,不允許更換。”
墨生頓時痛哭流涕,撲到許遊的身前,抱住他的大腿,
“許先生,我如果再睡在那個房間,我會死掉的。
你行行好,給我換個房間吧。”
墨生這樣抱著許遊的大腿一整天,嚴重影響了許遊的工作,
不得已,許遊才給墨生換了房間。
知道自己可以離開後,
墨生高興的喜極而泣,快速的收拾東西搬離了十號房間。
由於墨生到處宣揚,十號房間會讓人睡不好覺。
許多學子確實看到墨生濃重的黑眼圈,
都打消了想搬去和梅蘇同住的想法。
梅蘇終於一人,住在了十號房間。
木離肖揉著漸漸消腫的腳麵,給馮已和蘇嶺南彙報著,這幾天梅蘇的動靜。
聽聞梅蘇的舍友搬走後。
蘇嶺南冷哼一聲:
“睡不好覺,肯定是梅蘇搞的鬼,他一向狡猾無比。”
馮已一臉的諂媚:
“蘇爺,你最英明神武了。這幾日,讓梅蘇先放鬆一下,你看,接下來,咱是不是該出手了?”
蘇嶺南凝神沉思著,
想起後背挨的那一腳,不由的嘴角抽了抽,低沉出聲:
“梅蘇狡詐,想要對付她,我們要好好合計一下才行,他最近有什麼特別的動向嗎?”
蘇嶺南抬頭,雙目如電的看向木離肖。
木離肖神情閃了閃,低頭思索著。
不時,他抬起頭來。
憑借朦朧的回憶說道:
“梅蘇每天除了去學堂,就是去食齋。
這兩日,吳子啟拉著他去浴室,他總說不去。
可過了不久,等浴室沒人了,他會鬼鬼祟祟的進去。
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麼貓膩?”
木離肖滿臉疑惑,猶豫的看向馮已和蘇嶺南。
馮已狐疑的撇撇嘴角:“蘇爺,這裏肯定有事。”
蘇嶺南點頭:“今晚我們去看看。”
夜色深深,暗黑如墨,
幾顆星星,若隱若現的掛在天上。
梅蘇這幾日,都是磨蹭著等最後一個人離開,
見四下無人時,才偷偷進去快速衝個澡。
今夜,她拿著木盆,在浴室前徘徊。
等著最後一人離開。
這時,嚴守亭從浴室內走了出來。
清爽飄逸,白衣似雪。
抬頭,見梅蘇拿著浴盆,在浴室門前來回走動,卻遲遲不肯進去。
嚴守亭上前,溫和看向梅蘇:
“梅蘇,怎麼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