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姐,你的詩文可否讀來聽聽,讓梅蘇學習一下。”梅蘇瑩白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其實並無什麼詩詞,隻是我扯出來的一個虛慌罷了。”采寧眼神憂鬱的說道。
梅蘇倒覺得奇怪,問道:“張小姐,為何如此呢?”
“還不是因為我那母親,有一次,她在布衣舍瞧見了你,但覺你相貌俱佳,後又打聽你是翰林梅家人,更是喜上眉梢,天天在我耳邊叨擾你的好處,好似除了你,我不能嫁於別人了似的。”采寧抬眸看了一眼梅蘇,見他並不恕意,
接著說道:“我雖不似別的女子那般才情出眾,但也有自己對事情的看法,兩人如果不是真心相許,容貌家世再好,我認為也是枉然。”
梅蘇晶瑩的雙眸閃了閃,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如此有見地的女子。
在大周,婚姻大事全部由父母一手包辦,女子隨嫁從夫,相夫教子,這便是女人一生的命運。
從來沒有人會說拋卻家世背景,隻要兩情相悅,便可白頭相守的。
“張小姐,你的想法真的跟別的女子不一樣。”梅蘇笑道。
“那你會覺得我是一個另類嗎?”采寧問道,
“不會,你能說出來與我分享,便說明你不在意這些,心胸開明,這讓我更加敬佩於你。”梅蘇道。
“敬佩不敬佩那我沒什麼感覺,隻要不把當個怪物看待就好了。說實話,開始我並不喜歡你,也許是母親天天在耳邊嘮叨,讓我對你起了反感。”采寧直言不諱的說道。
“嗬~”梅蘇輕笑,采寧真不是一般的直爽,直接麵對麵說不喜歡自己,幸好自己不是男子,不然真不知道情何以堪。
“你是不是生氣了?”采寧見梅蘇不說道,凝起烏蒙蒙的眼晴問道。
“沒有,我隻是覺得你性格直爽,好可愛!”梅蘇笑著答道。
“你也很有趣,聽我說了這麼多,也不氣惱。”采寧笑了笑,俏皮的說道。
“那我們可以結成暫時的朋友嗎?”采寧沉思的一會兒,說道。
“何為暫時?”梅蘇不解的問道。
“就是我母親如果讓我來找你,你便尋個借口出去,你做你的事情,我去做我的事情,我們互不幹擾,但如果他們問起來,我們一定統一口徑,你能明白嗎?”
采寧解釋著,似乎又擔心說不明白。接著說道:“就像現在一樣,我們是以請教詩詞出來的,可實際不是,你可以去做你的事情,隻要到時我們一塊回去,告訴他們詩詞已經指點完了。”
梅蘇笑道:“你不用解釋太多的,我能明白。”
梅蘇心想,這種摸魚打掩護的方式,在現代已經司空見慣,連小孩子都輕鬆運用自如,
“你想如何應對你母親,你隨意說就是,我會替你掩護的。”梅蘇笑道。
“真夠朋友!”采寧潤白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你好像也沒有想像中那麼討厭。”采寧又補充道。
梅蘇頭頂上方冒出一圈圈的黑線,同樣的話在采寧嘴裏再說出來,宛如廚師的黑暗料理一般,簡直是不一樣的味道。
姑娘,太直接了不好,梅蘇好想提醒她一下。
送走了柳氏母女,姚氏把梅蘇叫進了廳堂。
“蘇兒,你可知柳氏今日為何而來?”姚氏輕撫梅蘇的頭部問道。
梅蘇凝眉,調侃道:“不是來和母親敘舊的嗎?”
姚氏輕輕拍了一下梅蘇的腦殼,“你早看出來了,是吧?還邀請采寧去花園坐坐,你們都聊什麼了?”
“那母親是什麼意思?蘇兒想知道,然後再告訴你,我們聊了什麼。”梅蘇拉著姚氏的手臂笑道。
“你呀,小機靈鬼!”姚氏捏了捏梅蘇的手臂,說道:“我們以梅家前途未卜之由,堵住了她想結親的想法,但我看她的意思,似乎並不以為然,後續很有可能會再讓采寧再來的。”
姚氏有些擔憂凝視著梅蘇。
“母親,這件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其實張小姐根本無意結親,隻是她母親一意孤行。”
梅蘇拍了拍姚氏的手說道。
“噢~何以見得?”姚氏不解。
梅蘇便將花園之事說與姚氏聽,姚氏聽完,輕笑出聲,
“嗬~還有人不喜歡我們家蘇兒的。論相貌家世,我們蘇兒也算是京中屬的上的俊俏公子哥了。”姚氏淡眉微挑,朝梅蘇嬉笑道。
“母親慣會取笑我,不喜歡不是正合我們的心意了,母親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梅蘇取笑道。
“你呀,這副伶牙俐齒,將來可如何得了。”姚氏說著,在梅蘇的腋窩處輕輕撓著,梅蘇不停的向後閃躲著,兩人笑作一團。
翌日,梅蘇坐上馬車,今日她準備去太子府看看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