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絮柳欣喜的下去準備,不久,張采寧便登門了。
嚴階知道是禦史家的小姐上門找嚴絮柳,如果自己的女兒能結交幾個閨中蜜友,熟悉針織女紅,不在到處給他惹事生非,這也是他樂得見到事情,因此,並未出來相見,隻讓她們自己閑聚一處。
嚴絮柳拉著采寧的手,將她帶進自憶的院子,
“張姐姐,從早上我就一直盼著你呢!”
嚴絮柳上次約了采寧後,就總是計算著時間,哥哥月休回府,她又讓下人去告知了采寧,恐怕她又忘卻了此事。
其實,不用嚴絮柳提醒,采寧心裏一直記掛著,上次她來嚴府並未見到嚴守亭,如果不稱他月休在家,下次見到還不一定是什麼時候了。那個白色的身影,始終縈繞在她的心田,揮之不去的思念成了離不開的感傷。
采寧神情左顧右盼,見隻有嚴絮柳一人,目光有些失落,但麵色卻不顯,“謝謝嚴小姐,我也一直盼著呢。”
嚴絮柳將采寧讓進屋內,吩咐下人端上茶水,
見采寧靜靜的坐在那邊喝茶水,溫婉的麵色有些低落,嚴絮柳眨著亮閃的眼眸說道:
“張姐姐,今日正好哥哥在家,一會兒,我帶你去他的院中坐坐。”
采寧正遺憾自己這次又白跑一趟,聽見嚴絮柳說白衣公子嚴守亭在家,心中早已欣喜若狂,可臉上隻是露出絲絲微笑,
“聽聞嚴公子詩詞文章過人,不知此時去了會不會打憂到他?”
嚴絮柳流目微轉,早已注意到采寧的細微變化,明明心裏喜歡,想要見到哥哥,卻害怕打憂到他,這麼好的嫂嫂,嚴絮柳直想早點替哥哥娶回家。
嚴絮柳忙微笑道:“哥哥最是無趣了,月休回來還紮在屋裏子看書,我們去了,正好可以給他鬆解鬆解。”
嚴絮柳又同采寧聊閑了一會兒,便拉起采寧的手,向嚴守亭的鬆竹院走去。
進入院門,幽靜的翠竹,蜿蜒的小徑,還有院中幾株蒼鬆,但讓采寧感覺到了文人雅士的靜謐氣息。
“哥哥,張小姐來了!”進入院中,嚴絮柳都不等下回稟,便先喊了起來。
采寧臉色微紅,扯了一下嚴絮柳了的衣襟,
“絮柳,我又不是什麼高門大宅的小姐,不用這樣讓嚴公子出來迎接的。”
嚴絮柳了卻擺擺手,美目流轉,“張姐姐,來些是客,哥哥理應出來迎接,再者也讓他出來走動走動。”
嚴守亭透過打開的窗戶,看到粉色衣衫的妹妹,正和一身淡藍衣衫,眉眼如黛的張小姐嫋嫋而來。
看著淡藍和梅蘇的天青色衣衫顏色有些相似,嚴守亭有一刹那的錯覺,好似梅蘇就跟隨在妹妹的身後衝他微笑而來。
再仔細觀察,卻清醒起來
那不是梅蘇......
嚴守亭走出屋外,臉色溫和的拱手道:“張小姐!”
采寧目光從進入院中那一刻,便在尋找白色的身影,此時見到嚴守亭就站在不遠處的,眼前卻感覺不真實起來。
一抹紅暈飛上采寧的臉頰,采寧低頭,福了個身,“嚴公子!”
嚴絮柳見兩個相互之如此客氣,掩嘴笑了起來,
“你們兩個又不是第一次見,何必如此疏離。”
說著,她挽起采寧的胳膊,“帶你看看我哥哥的書房。”
采寧被嚴絮柳的話語逗的耳根發紅,路過側身讓行的嚴過亭時,便細聲說道:“打憂了。”
嚴守亭倒是並不在意,他和張小姐並非私下接觸,傳出去也不會被人說出閑話,更何況還有妹妹嚴絮柳在。
進入書房,采寧便看到,對麵一整麵的牆壁整整齊齊都擺滿了書籍,其餘牆麵便是山水婉轉的水墨畫。桌案上還有未畫完的人物肖像。
鄰窗的桌上,擺放著未看完的書本。
書生好學,勤力勉之。
采寧第一感覺,便是嚴守亭不愧是梅林書字甲字科的優等生,連書房到處都是勤學的痕跡。
嚴絮柳帶著采寧來到書案前,
“張姐姐,我熟悉詩詞畫作,看看我哥哥畫的畫可好?”
嚴絮柳拿起桌上未畫完的人物圖,遞給采寧,
采寧柔柔地接過,隻見整張宣紙上麵一張俏麗的容顏隻畫了臉龐鼻子和嘴巴,
一身天青色的蘇錦長衫罩著瘦弱的身體,看畫中似乎是一位贏弱的書生,可要說是女子也未曾不可。
“嚴公子的技藝嫻熟,人物被畫的惟妙惟肖,如果再加上一雙靈動的眼晴,更是另一番精妙的畫作。”
采寧細白的臉上盈著溫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