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蘇用手點了點宛音的腦殼,“你呀,看來是被我帶壞了。”
宛音不以為然,“公子這樣的性情才是真性情,以前我就是太扭捏了,放不開,才會吃了好多苦,以後我會像公子多學習,做一個獨立又自信的人。”
喝過藥後,宛音給梅蘇的傷口又抹上刀傷藥,肩上一條深深的傷口猙獰著,
宛音歎聲說道:“公子,這樣的傷口估計是要留疤了。”
梅蘇淡然一笑,“無妨,又不在臉上,留就留吧。有這道疤在,也會讓我記住壞人還在,不鏟除他們,不光我一人受苦,大周的百姓者跟著生活窮困潦倒。隻有先肅清內憂,強勢國力,百姓才會安居樂業。”
宛音點頭,她知道梅蘇氣節遠大,心裏裝的都是大周的百姓,便不說什麼,隻是上藥的時候,動作更加的輕盈慢柔。
梅蘇腰上的傷沒有破損皮膚,隻是積了一道淤血的紫痕,
宛音輕輕給梅蘇推案著,希望可以早點給梅蘇化揉開。
宛強每次來時,都見宛音插著內間的門,他知道梅蘇受傷嚴重,需要上藥抹藥,但都是男子也不至於避開他吧。
見宛音從內間出來,手裏拿著剛剛換下來的繃帶,宛強迎上去,笑嘻嘻地說道:“妹妹,你和梅公子在屋裏做什麼,為何還要插門,是梅公子換藥不好意思,還是他回心轉意,喜歡上你了。”
宛音抬眸,瞪了一眼宛強,眉間的紅痣鮮豔欲滴,她嗔恕道:“哥哥,你不要胡說,你猜的都不對,公子沒有不好意思,也沒有喜歡我,隻是平常的換藥而已。現在天冷了,不插上門,你要是突然進去,寒氣突然侵入公子體內,落下病要可怎麼辦?”
宛音把手中的繃帶泡在水盆裏,沒好氣的說著宛強。
宛強摸摸腦門,覺得自家妹妹說的有道理,可不是嘛,受傷的人最怕受風受涼,要是真是自己冒然進入,公子身體受了風寒了,那可是罪過不輕。
以後,宛強再進入內間,便先在門外問侯一聲,宛音或梅蘇允許後,他才慢慢挑地簾攏來進去。
梅蘇知道後,笑著說道:“你哥哥被你說的現在都不敢經常來這屋了,每次進門還要通報一下。”
宛音皺皺鼻子,“這樣才對嗎,一個大男人隨便進女子房間當然要經過允許的。”
梅蘇笑著搖頭,宛音聰明又機智,還膽大心細,是個可靠的幫手。
在十裏街休養了七日,梅蘇的傷口已經結痂。
這日,宛音給梅蘇上完藥,梅蘇穿上宛音重新給她的棉袍,都是用的布衣舍店內的料子,
宛音手巧,棉袍穿上去並不臃腫,腰間還細微的有些收擾,映襯著梅瘦弱的身材。
“宛音,你的手藝真不錯,以後我們可以再開個成衣鋪子。”
宛音淨過手,轉身笑道:“好啊,現在米家鋪和布家舍已經在京城外的皖北和江南有了分店,等西北的分店都開起來了,咱們再把成衣鋪子做起來。”
梅蘇笑著點頭,“好,宛掌櫃理路清晰,有先有後,到時成衣鋪子全部交給你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