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嶺南放下擊打的手臂,慢慢回想腦海中的記憶,

他好像是帶領人馬去打仗,然後被擊中掉下山崖,

他叫什麼,他現在想不起來,垂首看看自己蓋著棉被,露在外麵的胳膊也穿著白色的裏衣,一般帶血跡的盔甲放在桌上。

他想,他是來打仗的沒錯,不然不會身穿盔甲。

“我,我是來這打仗的,至於叫什麼,我暫時記不起來。”

莫離見他臉色迷茫,左右打量他自己,便知他摔傷的腦袋,一時想不起也是正常的。

“你既然記不得,好不先不想了,你胸口的箭我已經幫你拔掉了,你的傷勢比較嚴重,你琮是在這靜養幾天,既然你想不起來是誰,那我也留意看看有沒有人來找你。你先安心養傷吧。”

莫離又給蘇嶺南喂了幾口水,便閃身出了屋子。

蘇嶺南雙眸靜寂的環視四周,屋子不大,隻有幾個簡單的家具,

桌上有幾本醫書,還有一些醫用的器具。

這應該一位懂醫術的農家,想起之前老人為救自己而被猛獸吃掉,他不免心中又悲歎起來,

不知道這個女子家中還有沒有其它人可以依靠。

莫離掀簾,端進一碗細細的米粥,

“家裏沒有多餘的食糧,你現在身體還沒恢複,先喝點米粥吧,我一會兒去山上抓幾隻野雞來給你熬湯。”

說著,莫離舀起一勺米粥,放在細薄的唇下吹了吹,輕輕送到蘇嶺南的唇邊。

蘇嶺南本來沒有什麼食欲,見莫離真誠的眼眸,隻好順從地喝下。

“你家中還有什麼人?”蘇嶺南輕聲問道。

莫離又舀起一勺,眉眼低垂,說道:“我和父親逃難至此,隻有我們兩個相依為命,如今父親去了,隻剩我一人苦難度日。”

蘇嶺南心中刺痛,要不是為了救自己,她父親也不會喪命,如今隻剩她一人孤苦無依。

頭又開始莫名的刺痛起來,蘇嶺南眉頭擰起,

莫名放下粥碗,用手輕按住他頭項的兩上穴位,

“這樣會不會好一些。”莫離邊按邊問道。

在莫離的點按下,頭痛確實減輕的許多。

蘇嶺南漆黑的眼眸抬望莫離一眼,輕輕地點點頭。

“這兩個穴位是輸緩頭部血液的,你的頭部有可能有撞擊留下的血塊,才會壓迫頭部,缺失記憶和疼痛,我隻是和父親學了一些醫術,沒有達到父親博通的地方,所以你的頭痛我隻是靠穴位點按來緩解,你記不起來的事情先不要想了,不然會加重頭痛。”

莫離提醒著,見他臉色舒緩下來,便停止了點按。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山上抓幾隻野雞回來給熬湯。

莫離說著,把棉被往上拉了拉,又給他掖了掖被角,這才轉身離開。

京城

春圍科考還有一天的時間,

梅林書院此交除了甲字科的五十名考生,還有新近考試通過的三十名,

共計八十名要參加科舉考試。

院長明理,將這些學子都召集在後山山洞中,

燭火跳躍,橘黃的光亮映在一片片朝氣稚雅的臉上。

梅蘇、嚴守亭、蘇以沫都垂手站在前方。

“明日,便是科舉考試的日子,梅林書院自創院以來,還沒有如此多的學子參加科舉,你們打破了以往的常規,也代表梅林書院的實力,我相信你們一定要發揮最好的文采,在科舉中展現你們最好的水平,你們是書院最優秀的學子,幾朝的努力,全在這最後時刻,付出就會有的收獲,你們平日的努力我全部留意過,你們將是梅林書字最卓越的一批學子。”

一排排站立的學子,捧著一張張稚嫩的臉龐,都受到的院長明理的鼓舞。

“院長,都是你教導有方,不分等級學科的提拔我們,我們才會有今天參加科考的機會。”

這次被選拔出來參加考試的三十名學子,激動的回應道。

“都是院長的引導有術,梅林書院才會朝氣向上,我們應該感謝院長。”

“對,我們應該感謝院長。”

“謝謝院長!”

“謝謝院長!”

學子們一聲高過一聲,從內心裏感激明理。

明理擺擺手,

“不分等級的考試選拔,還有你們的不按等級的晉升都是梅蘇提出來的,你們應該要謝謝他,如果沒有他,書院向學的風氣不會如此濃厚。”

學員位交頭接耳,不時有人探頭看向前方的梅蘇,

“原來這此好方法都是梅蘇提的,真沒想到。”

“是啊,梅蘇才是真正為我們學子考慮,讓我們節省了求學時間,能在短時間內考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