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沒有吭聲,繼續手持長劍揮向宇文拓,

手下加緊,逼得宇文拓連連後退。宇文拓見今晚不會討到便宜,也進不去梅蘇的房間,

便冷聲道,“左慕,一個月後我來給你收屍。”

宇文拓說完,飄然閃身跳上房頂,對著下麵一眾的黑衣人喊道:“撤~”

然後幾個跳躍,消失在濃黑的夜色中。

黑衣人呼啦一下,向四周散去,隱在黑暗中逃走了。

嚴守亭收起長劍,來到左慕身邊。

見他臉色有異,疑惑問道:“左統領,你這臉上是~”

左慕現在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一團火在燃燒,身體裏的血液卻宛如粘在冰棱上一樣僵硬寒涼。

“被宇文拓不知灑了什麼東西,就變成這樣了。”左慕臉色漲紫地說道。

這時,屋內蘇以沫借著外麵的月光,一直觀察著院中的動靜,他不會武功隻好留在屋內保護梅蘇。

梅蘇聽蘇以沫說宇文拓已經撤走,便讓他邀請兩人進來。

蘇以沫答應著便拉開房門,

對嚴守亭和左慕說到,“守亭,左統領,你們辛苦了,梅蘇請你們進去。”

然後,蘇以沫又對剩下的守衛說道:“把受傷的兄弟送下去包紮,其餘的人繼續在院中保護。”

嚴守亭和左慕抬腳進入梅蘇的房間,

蘇以沫將桌上的蠟燭點亮,梅蘇氣色之前好了一些,便身體還是虛弱無力地躲在床上。

兩人入門,梅蘇便發現了左慕的異樣,

“左慕,你的臉怎麼了?”梅蘇急切的問道。

“不知道,被宇文拓灑了東西,他還警告我一個月來給我收屍,真是笑話,我左慕豈是怕了他不成。”

左慕雖然臉上不適,但他並不想在梅蘇麵前表現出來。

梅蘇目色微凜,看著左慕臉上暗沉如一種紫色的株花,

她不僅臉色變了變,大哥,你快把桌上的古書拿給我。

蘇以沫看梅蘇臉色緊張,趕緊將古書遞了過去。

紫株草,長於西北邊垂,其汁液有劇毒,灑在皮膚上呈紫暗色,如花株一樣吸附在人的臉上,吸食人的血液,一個月後便會血幹而亡。

“左慕,你中的是紫株草的毒,宇文拓的說的沒錯,如果這中間你不解毒,一個月後的確會讓給你收屍。”梅蘇放下手中的古書,輕聲說道。

“不是吧,這宇文拓也太心狠了,竟然想要我的命。”左慕臉上憤然,他向來與宇文拓井水不犯河水,小時候兩人還一起玩耍,沒想到宇文拓對他起了殺心。

梅蘇抿唇道:“你阻擋了他的事情,他當然視你如敵人一般,怎麼會手下留情。這書上解毒的方法,快去讓下人幫你抓來,我來給你配藥解毒。”

左慕妖媚的眼眸閃了閃,他現在梅蘇還是對有關心之意,便輕笑道:“不用讓人去抓藥了,長公主府有許多藥材,我去拿些回來就是。”

左慕沒有再過多的停留,轉身回了長公主府。

嚴守亭一直在旁細細打量梅蘇,

細瘦的臉上白茫輕淺,唇色還是淡白如霜,眼眸還是晶亮如星,隻是神態還是疲累虛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