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被兩麵夾擊,卻豪無俱色,

雖然隻有一隻手臂,他眼光冷厲的左右閃躲,和左慕和梅蘇打在一處。

梅蘇眼中冒火,恨不得一下把宇文拓生擒,為吳子啟和吳母報仇,

越是心急,手法也越亂,宇文拓的短刀順著梅蘇的身體劃過,一條血痕出現的梅蘇的手臂上。

血順著手臂打溫了衣袖,梅蘇根本顧不上疼痛,匕首帶著寒光,又朝宇文拓的麵部揮去。

左慕見梅蘇的手臂受傷,臉色也變得冷凝起來,他手中的長劍刺向宇文拓的後背,

前後受敵,宇文拓身體旋轉,飛身跳上房頂,

“梅蘇,你等著受死吧,”宇文拓從懷中掏出裝有蝕骨水的瓷瓶,直接灑向下麵的梅蘇。

既然不能抓到梅蘇,那就毀了她。

梅蘇知道蝕骨水的厲害,轉身迅速拉著左慕隱在院中的大樹後麵。

淺褐色的液體潑在院中幾顆蒼黃的樹幹上,

頓時升騰起一股白色的煙霧,樹幹中間空白一片。

左慕看到後,猛吸一口涼氣,這要是噴到人身上,真會蝕骨殘筋,讓人瞬間消失不見。

左慕縱身跳上房頂,揮劍朝宇文拓砍去,

“宇文拓,我左慕絕不會放任再次逃走。”

想想上次宇文拓給他下的毒,左慕氣就不打一處來,讓他的好看的容顏醜化的好幾天,要不是梅蘇發現的及時,他也許一個月後就會斃命。

這筆帳他要和宇文拓好好算算,更何況,吳家母子還慘死在宇文拓手中。

梅蘇不會輕功,隻好在下麵著急,

宇文拓嗜血的雙眸更加冷厲,“誰想逃走,我宇文拓怕過誰。”

宇文拓和左慕在房頂起了起來,

幾招過後,宇文拓被左慕逼下房來,梅蘇一個急速的撲身,

匕首直刺宇文拓的腰間,

宇文拓翻身躲開,不料梅蘇隻是虛晃一下,她已經閃身轉到宇文拓的身後,

寒光一閃,宇文拓的大腿被梅蘇刺傷,宇文拓摔倒在地。

梅蘇根本不給宇文拓反應的時間,目光嫣紅的刺向宇文拓,

這時,院外突然跳進幾黑衣人,為首的正是那日在五皇廟重傷梅蘇的墨長豐。

墨長豐揮手,讓手下幾個人將宇文拓攙扶起來,自己則揮劍朝梅蘇劈來。

左慕從房上躍下,迎上墨長豐的長劍,

“梅蘇,你去盯住宇文拓,這個人交給我。”

梅蘇點點頭,看向墨長豐身後的宇文拓,

“宇文拓,吳子啟和他母親的命,我要你血債血償。”

梅蘇瞬間踢翻幾個黑衣人,直接撲向宇文拓。

宇文拓忍著身體的疼痛,從懷中拿出一個淡藍色的藥盒,隨手從中拿出一顆白色的藥劑,猛也向地上扔去,

白煙蒸騰,梅蘇在白茫茫的煙霧中,根本看不清宇文拓的在什麼地方。

左慕也被白霧圍繞,分不清墨長豐在哪裏,

幾息時間過後,梅蘇和左慕才看清院內的情形,此時,宇文拓和墨長豐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屋內,隻有幾名黑衣人的屍體,還有被宇文拓殺害的吳子啟。

左慕狠狠的跺腳,“又讓宇文拓跑了。”

梅蘇也氣憤宇文拓的狡猾,她眸光深暗。

“左慕,找幾個人將吳子啟母子的屍體裝進棺槨中吧,宇文拓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我們再慢慢尋找他的藏身之地。”

左慕點點頭,望著梅蘇的手臂還在流血,急忙撕下一塊布條,給梅蘇包紮傷口,

梅蘇接過布條,說道:“我自己來吧。”

左慕見梅蘇堅持,便不再強求,吩咐手下清點人數,去棺材鋪買來棺槨將吳子啟母子裝斂進去。

豆花店內,采茵還在翹首期盼,吳子啟去了許久還不見回來,采茵眼皮總是跳個不停,

她擔心吳子啟的安危。

這時,遠遠的一隊禦林軍抬著兩具棺槨走了過來,

走到豆花店前便停了下來。

采茵心神一凜,她這時才發現禦林軍後麵跟著手臂受傷的梅蘇,

隻見她神情暗淡,臉色低沉。

采茵急忙奔了過去,左右尋找著,卻不見吳子啟的身影,

“梅公子,子啟呢,他不是去梅府找你了,怎麼他沒有跟你一塊回來。”

梅蘇的眼淚框在眼圈裏,模糊了視線。

她無力的抬頭,指了指最前麵的棺槨,

“采茵,子啟他,他在那~”

晴天一聲霹靂,采茵轉過身來,抬眸望著冰冷的烏木棺槨,

黑暗的顏色如同此時陰沉的天空,采茵覺得陰沉的天空整個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