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梅蘇,身上被鮮血打濕如從血海中打撈出來的一般,隻有一張煞白的臉,還有一雙堅毅的眼晴忽閃著暗黑的光。
“對,就是現在的我,今日我走不掉,你也別想活命。”
梅蘇狠厲的話語惹得宇文拓哄然大笑。
“梅蘇,你也太自不量力了,現在我殺你,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我勸你還是乖巧一點兒,放下刀,和我快活快活,我還能顧念你獻身之情,給你留下全屍。”
梅蘇根本不想聽宇文拓的淫詞浪語,穩了穩身形,便朝宇文拓刺去。
身上的傷還有不駐外流的血液,讓梅蘇的進攻緩慢如水,宇文拓輕鬆抓住梅蘇的手腕,
猛地用力,匕首“咣當”一聲再次落地。
宇文拓順勢一帶,將梅蘇帶進自己的懷裏,
血水了染紅了宇文拓衣衫,他非但沒有嫌棄,眼眸中卻露出更加猙獰嗜血的光芒。
宇文拓握住梅蘇的雙手,防止她亂動,低頭便想吻上梅蘇的細小薄嫩的嫣唇。
梅蘇側身,猛她用頭撞向宇文拓的麵部。
宇文拓猝不及防,鼻子被撞出了血,
宇文拓掄起巴掌對著梅蘇打來,“啪”的一聲,梅蘇的臉立即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手印。
梅蘇的雙手被宇文拓縛著,掙脫不開,
嘴角溢出一條細細的血絲,梅蘇的臉已經紅腫起來。
“他媽的,你還敢撞我。”
宇文拓按住梅蘇的頭,就往旁邊的大樹撞去。
此時,地上的葉三忍著頭痛欲裂,他直起身子,雙手撲向宇文拓,並死死握住宇文拓的一隻手,
宇文拓吃痛,鬆開了梅蘇的雙手,揮手用力將葉三甩了出去。
梅蘇雙手掙脫出來,快速的摸向腰部,
還好,蝕骨水還在,她打瓷瓶,在宇文拓還沒有來得急轉身之際,整個灑在他的身上。
白煙升騰,一股嗆人的氣味飄散在院子中,
“啊~”宇文拓痛苦地扭屈,迅速化成了一灘淡黃的血水。
葉三眼角瞥見如些奇幻的景象,瞬間被驚訝到了。
不光他被驚到了,連從洞口出來的蘇嶺南和張拱和被眼前的景色震驚了。
這是什麼厲害的藥水,可以讓人馬上消失不見,連一根毫毛都不剩。
梅蘇灑完藥水,已經用完全身的力氣,她癱軟地跌倒在地,
眼眸中透出蘇嶺南冷漠的神情和奇異的眼神。
梅蘇心中苦笑,這就是那個曾經和她海誓山盟的男子嗎。
左慕也帶著人從洞中衝了出來,他看到梅蘇無力的癱倒,急忙上前扶起梅蘇,
“梅蘇,你沒事吧,快把傷藥拿來。”
張拱隨身拿出自己攜帶的藥瓶遞給左慕,
“把這個給他灑上,可以止血。”
左慕給梅蘇輕輕的灑在後背和手臂上,
“嘶~”梅蘇輕呼出聲,藥力的殺傷讓她感覺每一寸皮膚都像是架在火上炙烤一樣。
蘇嶺南則沉默的站在一旁,眼神盡是疏離之色。
梅蘇心中的痛比身的傷更加痛上萬分,這就是相見不相識,形同陌路的世界。
左慕讓禦林軍清點屋內的人員,把還活著的黑衣人都抓了起來。
張拱則扶起地上被宇文拓甩出去的葉三,葉三仍是抱頭不起,
梅蘇虛聲道:“他是中了毒,你讓醫館的大夫給他看看,能不能解毒。”
張拱答應著,扶著葉三出了院子,
左慕則扶著梅蘇向外走去,從始至終蘇嶺南都沒有開口,冷漠的一言不發,
好像這裏的事情跟他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梅蘇也是與他不相幹的人。
梅蘇虛弱地低下眼眸,沒有再看蘇嶺南一眼,既然他不認識自己,她又何必強求。
梅蘇被左慕帶著上了馬車,回了梅府,
姚氏和夏荷看到,手忙腳亂地又是請大夫,召太醫,忙碌到掌燈時分,才將梅蘇身上都清理幹淨,上好了止血藥,又煎了藥讓她服下。
梅政不放心的在房間內踱來踱去,
“蘇兒,你說宇文拓真的被你殺死了,那他的屍身呢。”
梅蘇慘白的臉躲在床上,
“父親,有一種蝕骨水可以分化人的骨肉,我給宇文拓灑了那些藥水,他已經完全化為了血水。沒有屍骨留存人間。”
梅政睜大眼眸,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世上還有這樣神奇的藥水。
“蘇兒,這個藥水你是從哪裏學來的,”
梅蘇指了指桌上的古書,
“這是老孔給我的古書,上麵有記載關於一些藥水的製作和配製。我是從上麵學到的。”
梅政端起桌上的書籍,來回翻了幾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