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扯著蘇嶺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拉出他的手腕,放在桌幾上,細手搭上他的手腕處,給蘇嶺南診脈。

姚氏一聽莫離如此說,心裏也不由的緊張起來,蘇嶺南都是傷在頭部,真是萬一出什麼差池,她可是沒辦法接受,也沒辦法給梅政解釋。

畢竟她們就這樣一個兒子。

莫離診了一會兒,便收回了手,

“莫離姑娘,南兒的身體可還有好,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莫離思忖了片刻,抬眸凝視著蘇嶺南,見他麵色正常,並沒有什麼不同,

便輕聲說道:“以現在的脈像來看,蘇將軍倒是並不大礙,脈律平穩,比之前還要穩定。”

莫離凝著蘇嶺南問道:“蘇將軍,你身體可有感覺不適的地方?”

蘇嶺南淡然的搖頭,從左慕打傷他之後,他並沒有感覺不同,隻是頭部有些輕飄,好像什麼壓抑的東西被抽打破了。

莫離眼色沉暗,她摸著蘇嶺南的脈向,之前的瘀阻之氣明顯弱了很多,那是不是說明蘇嶺南腦中的瘀塊已經化解開了,他現在是可以想起從前之事了嗎?

莫離心中沒底,如果讓蘇嶺南想起從前之事,那他還會打算娶自己嗎,還是說他以前就有相好之人,他便放置自己不管,甚至棄之不理,

不行,她不能讓自己變成孤苦無依之人,既然已經找到可以依靠的人,那她就要牢牢抓在手中,

“夫人,蘇將軍的脈向倒是沒什麼問題,但也不排隊有其它突發的症狀,我看還是開著緩解之解,讓蘇將軍每日服下,這樣也可提前預防。”

姚氏見莫離如此細心,也全是為蘇嶺南著想,便輕微的點頭,臉上展開欣喜的笑容:“還是莫離姑娘想的周到,你盡管開藥方就是,我會讓下人去抓藥煎與嶺南喝下。”

莫離輕輕點頭,“夫人,在軍營中就是我來照顧蘇將軍的,他的藥也是由我來煎煮的,你讓下人抓來藥,我來負責煎煮就行。”

梅夫人姚氏輕輕笑道:“那就多謝莫離姑娘了,夏荷你去跟莫離姑娘去拿藥方,隨後讓管家把藥抓來。”

夏荷福了福身,臉色平淡道,“是,夫人!”

夏荷對莫離沒有什麼好感,剛才見她對蘇嶺南關心急切的樣子,也覺得十分惡心,

她討厭莫離因為有恩於蘇嶺南,便攀附上升抓住不放的樣子,要不是嶺南失去記憶,怎麼會忘記蘇兒,現在蘇兒還在受傷養病期間,莫離便時不時的往夫人這邊跑,想獲得夫人的好感。

蘇嶺南一直坐在椅子上,他發現廳堂的環境在他的腦中有了一人模糊的映像,仿佛他對此地有一些熟悉,難道這就是他之前的記憶不成。

望著莫離一臉的緊張地看向自己,蘇嶺南微微蹙眉,

“莫離,是有哪裏不對嗎?”

莫離輕然的轉開視線,輕笑道:“沒有,我隻是看你的眼神有些迷亂,以為你是頭部又有什麼問題。”

莫離抿抿細小的紅唇,蘇嶺南的恍然的神情,讓她的心一凜,蘇嶺南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他是不是對這有了記憶。

莫離起身,對姚氏身邊的夏荷說道:“夏姨,我現在就去寫方子,你在這等我就是,我一會兒拿與你。”

夏荷瞥了一眼莫離,淡聲道:“還是我跟你去吧,這樣可以快些,夫人也少一些擔心。”

莫離微笑道:“那就有勞夏姨了。”

夏茶冷漠地跟在莫離身後,眼光中帶著冷意。

莫離邊向自己的屋子走到,邊細細觀察著夏荷,她來府中幾天的時間,可已經摸清了府裏的情況,姚氏和梅政都不是多事之人,隻要稍加時日,她用心關懷,收服他們便是指日可待,隻是這個夏荷對他一直冷冰冰的,她是姚氏的貼身丫環,來到梅府已經十幾年的時間,心思細膩,並與好相與的人。

“夏姨,你是府中的老人了,蘇將軍以前就住在梅府嗎,我聽說他是蘇大人的孩子,怎麼一直住在梅府呢?”

夏荷微稍的臉冷漠著,眼神淡淡道:“不該問的別問,我勸你還是做好自己的本份事情,不要有任何妄念的想法。”

莫離細細的笑笑,並沒有再說什麼,夏荷對她敵意很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梅蘇的緣故。

她對梅蘇很是細心關照,語氣溫和。

夏荷跟在莫離的後麵取來藥方,便讓管家去抓藥,

蘇嶺南已經從廳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書案前,他盯著桌案上梅蘇清秀的畫像,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慢慢溢出,滿山的白雪皚皚,紅梅點映間,梅蘇身穿大敞的瘦小身影浮現在他的眼前,耳邊邊癟著一大朵盛開的梅蘇,欲發的趁的他的臉色白皙明媚,自己則站在雪中癡癡的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