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蘇放下手中的手稿,輕輕地點點頭,她並不奇怪查出來,隻是她想弄清楚,莫離為何要這樣針對她。

“夏姨,這幾日你要多留意一些,看看老爺和夫人那邊,她會不會動什麼手腳。這件事情先不要和母親說了,免得她又擔心害怕露出馬腳。”

梅蘇眼眸深暗,靜靜地望著桌上的藥丸說道。

夏荷麵色也是暗沉一片,她輕輕點點頭:“嗯,我明白,今日我已經讓管家安排小環過去伺候她,這幾日我也會留意她的情況,以後她再送東西來,你一定要加倍小心。”

夏荷輕聲答應著,也叮囑著梅蘇。

梅蘇眼眸從桌案上移到窗前的蘭花枝上,小黃這幾日倍懶,用翅膀掩住身體,慵懶地趴在枝頭上,無精打采的樣子,像是受了什麼沉重的打擊。

明日,是蘇嶺南進宮麵對的日子,大軍在西北打了勝仗,皇上和太後一定會嘉賞他們的。

一大早,蘇嶺南便起床洗漱,莫離也早早的端來湯藥,讓他喝下,他感覺頭腦清楚了許多,昨日腦中模糊的影像已經沒有了。

他微笑著對莫離說道:“不用起的這麼早,藥等我回來再吃也來的及。”

莫離放下藥碗,眨著好看的桃花眼凝望著蘇嶺南說道:“不是莫離有意要起早,是現在院中有了小環的伺候,她起來的早,我也就跟著起來了,想想你今日要進宮,頭上纏著繃帶始終不雅觀,便做了一劑傷藥,給你敷貼在傷口處,用頭盔遮掩住,外人也看不出來。”

蘇嶺南其實想到自己這一頭的布條,這樣進宮麵聖,確實有失禮儀。正在猶豫要不要纏上之時,正好莫離給她想到了辦法,

他濃眉挑了挑,嘴角上揚,輕聲道:“還是你細心,知道給我準備這些東西。”

莫離見蘇嶺南目光溫和地看向自己,頭稍微低了低,說道:“在軍營中照顧習慣了,什麼事情都會提前想到你,這個不好改了。”

蘇嶺南淺笑,“那我可要多謝你了。”

莫離斜睨了蘇嶺南一眼,“蘇將軍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客氣了,要是這樣的話,那莫離還要多謝蘇將軍收留之恩了,像我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子,能住在這百年翰林的梅府,是幾輩子也修不來的福氣。”

蘇嶺南沉聲道:“不要說這樣的話,身份隻是一個象征,並不能代表一切,你隻要安心住在梅府就好,有什麼人欺負你,你隻管與我說就是,他們不敢妄議你的身世的,我已經同管家說過了。”

莫離聽後,輕緩地點點頭,照蘇嶺南如此說,那小環也應該是他同管家說過後,派到她院子裏的。

莫離拿起手上配好的藥貼,對蘇嶺南說道:“蘇將軍,你先俯下身子,我替你將藥劑貼上。”

蘇嶺南順從的俯下身,莫離掀開蘇嶺南黑亮的長頭,找到昨日受作的地方,將那劑小小的貼劑覆在上麵,四周用頭發壓實。

蘇嶺南再穿上一身的鎧甲,戴上頭盔,根本看不出有傷在頭部。

莫離望著渾身正氣,英俊帥氣的蘇嶺南,眼中泛起無限的柔情,

她凝望著蘇嶺南,黑亮的眼眸中映襯著蘇嶺南鎧甲上的暗黑的光芒。

“怎麼,還是能看出來嗎?”蘇嶺南望著莫離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說道。

莫離淺笑著說道:“沒有,頭盔全部給遮住了,蘇將軍不用擔心,我隻是感覺蘇將軍今日穿上鎧甲,與往日有些不同罷了。”

蘇嶺南低身打量著自己,鎧甲是新打理的,鋥光瓦亮,和他淺褐色的皮膚相得益彰。

“許是鎧甲沒有之前的灰塵之氣,才會顯得鮮亮一些。”蘇嶺南輕聲道。

莫離抿抿細唇,微微點點頭,她隻是覺得蘇嶺南比之前更加的帥氣英武了,但這些話她沒有告訴蘇嶺南,他們的感情需要慢慢地升溫才行,不能急於一時。

蘇嶺南騎馬去了皇宮,到達宮門外時,遇到了在些等侯的張拱和葉三。

見到張拱,蘇嶺南便想起昨日左慕去軍營挑釁之事,

蘇嶺財翻身下馬,臉色清冷的地問道:“張首領,前幾日你可有打傷過禦林軍?”

張拱一身亮銀的鎧甲,在初夏的晨光中閃著潮熱之氣。

這兩日,他在家中陪伴父母,早已忘記那日在醉江樓發生的事情。

今晨,剛到宮門外,葉三拉著他問是否打禦林軍,

張拱很是奇怪,他與禦林軍沒有什麼仇怨,為何要去打他們。

葉三便將昨日左慕去軍營搗亂,蘇將軍受傷之事說與張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