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輕輕地溫順的點點頭,
“莫離不打擾你和夫了,我先退下了。”
說著,輕聲地轉身離開。
姚氏望著臉色靜然的蘇嶺南說道:“快把藥喝了,早點休息,明日還要去軍營了。”
蘇嶺南見姚氏對莫離依舊是淡漠不滿的樣子,說道:“母親,莫離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是心情簡單這人,並沒有什麼妄想的心思,以後對他自可以放鬆一些。不必過於苛責。”
姚氏臉色淡淡,“南兒,並不是母親有意為難她,實在是她不知道注意分寸,現在天色已晚,要是一般閨閣的女子,早已不在出門,派個丫環來送即可,可她,偏偏不知是故意為之還是如何,竟然親自與你端來,這明顯是有勾引你之嫌。”
姚氏最不喜就是這樣不知體統的女子,雖說蘇嶺南喜歡她,可也不能亂了理法,再者,莫離畢竟是從西北跟從而來,是不是早已生了攀附之心。
她不知這些規則,以後怎麼可枉然在梅府中立足。
蘇嶺南見姚氏如此之說,也覺得莫離的做法有些過了,也可能是太關心自己的緣故,
蘇嶺南仰頭將那碗湯水喝掉,最近頭後麵的傷疤已經好多了,除了莫離的湯藥還有那劑傷藥也起了作用。
姚氏盯著蘇嶺南喝完藥,才放心的離開。
此時,夏荷將那株藥草擺在梅蘇的桌案前,
恨恨地說道:“蘇兒,你看,這就是那心狠的莫離給嶺南放進湯藥裏麵的藥草.”
梅蘇端詳著桌案那株土黃色的藥草,菱形的樣子像一麵麵透明的小鏡子,通身的黃色更像是成熟後采摘的,京中如今正是初夏時節,一些藥草還要等秋季之後才能成熟,很顯然,這是莫離從西北帶來的草藥,
具體叫什麼名字,梅蘇看不出來,畢竟她對草藥的熟悉僅限於那幾種古書上記載的。
“夏姨,你盡快去找人看看,這株到底是什麼,我們也好做到心中有數。”
梅蘇抬起晶瑩的雙眸,望著臉色已經氣憤不已夏荷說道。
夏荷將藥草裝進一個布袋中,說道:“我今晚便派人送到醫館去,讓大夫看看這是什麼,我就不信,那個莫離她會安什麼好心,之前是在你的藥中動了手腳,現在又是嶺南的,她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梅蘇眸光在燭光的襯托下愈發顯得暗沉起來。
莫離對她下毒也許是出於猜想,可為何要對嶺南下藥,這其中是不是也藏著什麼秘密不成。
梅蘇現在是猜不出,但她也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一再的發生,
梅府以前是清淨之地,梅政夫婦也是心思幹淨之人,肯定容不得有這樣低暗的齷齪之人存在。
隻是要想尋得莫離的錯處,必定要抓住十足的證據才行,以今晚飯桌上嶺南對莫離的關心之情,如果沒有很好的東西證明,好像是在有意針對莫離。
夏荷拿著藥草借著月色,給了府裏一個平時比較貼心的丫環,
讓她出府去讓大夫查驗。
夏荷交待完畢,使回了住所,
她在梅府中有一個單獨院落,因為跟姚氏時間久了,又是她的貼身丫環,
便安排在梅政夫婦後麵的一個院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