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蘇兒不是皇上的太傅嗎,你看看讓他去給皇上說說,隻免除我們一家行不行。”
鄭氏臉上露出諂媚的神情,一改往日的跋扈。
姚氏輕輕揉著太陽穴,“弟妹,不是我們不想幫你,就像你當日在姚府所說,蘇兒隻是太傅,她左右不了皇上的建議,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別再想這些免除之事,大周的律法對徇私是有嚴格規定的,你不行讓蘇兒自己編纂律令,又自己破除吧。那成了什麼樣子。”
鄭氏一聽姚氏不肯幫忙,臉色變了變,便隨即又安定下來。
“姐姐,姚賢再怎麼說也是你的親弟弟,現在姚家已經是到了末路的境地,你能忍心看著他以後在運輸上多花銀兩嗎,你還有侄兒和侄女,以後他們的婚事可都需要大筆的銀錢。你不能不幫我們。”
姚氏聽著鄭氏的這些話感覺心煩意亂,早就規勸的話,她不聽,現在又跑來求梅蘇去改變政令,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姚氏眉頭皺起,來回按揉著頭部,臉上露出很難受的表情,
本來身體好好的,經鄭氏這樣一攪,不頭痛的也變得疼了起來。
這時,下人端進一碗黑黑的藥湯,蘇嶺南聞著裏麵有藥草的味道,
他低聲對鄭氏道:“舅母,母親生病在床,姚家的事情我剛剛也聽明白,我勸你還是回去和舅舅再想想辦法,畢竟政令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母親還有吃藥,我們不要過多打擾才是。”
鄭氏宵見下人端來藥湯,才思量姚氏到底是真的生病,並非故意偽裝的,
看著桌上那幾盒禮品,心中不平,這幾盒東西送來難道就打了水漂不成。
可見姚氏麵色難受的樣子,自己也不好再說下去,便立起身子,
“姐姐,既然你身體不適,那就好好將養著,我改日再來看你。”
“母親,先把藥喝了,好生休養著,我也先告退了。”
蘇嶺南淡聲說道,他與姚氏現在並沒有太親切的感覺,在他的意識中這個義母,比其它的人似乎更關心自己,隻是他還想不起之前的事情,因此一直保持著疏離的關係。
出了姚氏的院子,蘇嶺南便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嶺南,我想去看看梅蘇,不知道他在哪個院子。”
鄭氏雖說不是第一次來梅府,但是她還沒有去過梅蘇的房間。
“他的院子與我的院子相挨,你同我一起去就好。”
鄭氏點頭,跟在蘇嶺南的身側。
姚氏不想管她的事,她便去找梅蘇,怎麼說她也是長輩,梅蘇不可能把自己往外推。
鄭氏一邊走著,一邊抬眸打量著蘇嶺南,
濃眉劍目,臉龐如刀削邊棱角分明,身形挺拔修長,這樣帥氣的年青人,要是自己的女婿該多好,可惜,他早已有了意中人,聽外人傳言,還是什麼嘉和縣主。
“嶺南,聽說你與那縣主已經訂了親事,不知準備何事成立哪?”
鄭氏淡笑的問道。
蘇嶺南微微抿抿唇說道:“我與莫離是太後娘娘賜的婚,現在元帥府還在修繕當中,等修繕好了,再擇個吉日便可成婚。”
“那可要恭喜你了,年紀輕輕就有軍功在身,還能娶得縣主為妻。”
蘇嶺財淡笑道:“多謝舅母。”
院中的梅蘇,正欲出門,聽到蘇嶺南談到和莫離成婚的事情,
心中一陣抽疼,曾幾何時,她已對將這份感情壓在了心底,不去想它,碰它。
如今聽到他還是打算要與莫離成婚的事實,梅蘇還是忍不住的被傷感包圍。
“前麵就是梅蘇的院子,我還有事,你就不過去了。”蘇嶺南朗聲說道.
鄭氏雙眸微彎,輕笑道:“你快忙吧,我自己去就行了,改日成婚的時候,別忘了提前通知我和你舅舅。”
鄭氏揮手,輕輕來到梅蘇的院門前,
隻見院門是有關閉的,
擠在門縫上,鄭氏向裏觀瞧,院子中空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音。
屋內也是房門緊掩。
鄭氏納悶,她剛才來的時候問過門房了,沒有聽說梅蘇出門。
“碰碰”鄭氏敲了幾下院門,“蘇兒,蘇兒,你在嗎?”
鄭氏呼喊著,拍打著院門。
此時,梅蘇已經從另一邊的後門閃身出了梅府,
她並不是有意躲著鄭氏,本來她還打算和鄭氏好好交談一番,讓她和舅舅搭用布衣舍的商船來運用貨物,
可剛才聽到蘇嶺南談及他和莫離的婚事,便完全失了分寸,沒有心情再應對鄭氏的糾纏。
出了梅府,梅辦在街上漫無目的行走著,後背的傷和胳膊的傷,在這段時間的調整下,還有塗抹嚴守亭帶來的傷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肩頭還有後背留下了兩個長長的傷疤。
反正以後她也不打算嫁人,有沒有傷疤對她影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