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些藥裏麵的毒,是不是在京中任何一家藥鋪都可以買到的。”
蘇嶺南問道,如果這些藥材都是普通大眾的,那並不能說明是莫離所做的,也有可能是梅蘇自己或找別人加工而提供的。
“這個~”蘇太醫有些為難,這個查驗的結果他還沒有上報太後娘娘,莫離又是蘇元帥的訂有婚約之人,他不知道是不是能明白告之。
“有什麼事情,蘇太醫盡管說明就是,我蘇嶺南做事磊落,不會徇私顧情的。你大可放心。”
蘇嶺南看出蘇太醫的為難,低聲解釋道。
“好吧,那我就不再隱瞞,這裏麵有一株藥草,就是那顆健忘草,並非是京中任何藥鋪可以購得的,那是西北一種獨有的藥草,我也是在跟師父學醫裏,在醫術上見過。”
蘇太醫說完,蘇嶺南有幾息的錯楞,
隻有西北有的藥草,那便說明京中買不到,即使梅蘇想嫁禍於莫離,也沒有這種藥草,那是莫離說了慌,她真的在我的藥中下了健忘草。
為什麼,難道我回憶起從前,對她有什麼危害?
既然健忘草是她做的,那藥丸當中的毒也是她下的,那小環和夏荷也是她傷的。
這一連串的問題湧上蘇嶺南的心頭,他都沒意識到蘇太醫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蘇嶺南失魂落魄的回到梅府,無力坐在桌案前,
桌上還是那副梅蘇的畫像,
他不知為何自己要擺在桌案上,一直不肯拿開,還有那個針角粗笨的香囊。
掛在桌前的櫃門上。
蘇嶺南雙手抱頭,靠在椅背上,
從最初的西北受傷,到現在回到京中,他對之前所有事情的一片空白,都是莫離造成的,雖說她救了自己的性命,可她也限製了自己這些過往的記憶。
翌日,梅蘇起床正在洗漱,就聽到隔壁的院子裏傳來蘇以沫的聲音。
“蘇嶺南,你給我出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你黑白不分,善惡不明,梅蘇幫你找出給你下藥的人,你還懷疑是梅蘇從中設計的,你還有沒有良心,快給滾出來。”
蘇以沫聲音高亮,梅蘇聽的清楚楚,大哥蘇以沫上次蘇嶺南回到梅府準備娶莫離為妻時,他氣惱不已,從此再沒有來過,今日登門,想以是聽到父親梅政與蘇格的談話,為自己抱不平的,
房門響動,梅蘇聽到蘇嶺南的聲音傳來:“大哥,你來了。”
蘇以沫冷哼,“要不是因為你冤枉梅蘇,我才懶得見你,我今日是來警告你的,你別睜著一雙大眼晴看不清事情的本質,梅蘇所做的一切,除了是為梅府查出原凶,更多的是為你著想,我看你真是讓那藥草給奪了心智,我今日警告你,再幫忙那個叫莫離,欺負梅蘇,我定不會饒你。”
院門摔的晃晃做響,梅蘇知道蘇以沫離開了蘇嶺南的院子,然後就聽到自己的院內響起了腳步聲,
梅蘇拉開房門,笑著望向蘇以沫:“大哥,你怎麼有空來了?”
蘇以沫氣的滿臉漲紅,側身走內屋內,坐在椅子上還憤憤不平的樣子,
“梅蘇,大哥真的替你鳴不平,你說嶺南那個樣子,之前所有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他回來還帶位一位那樣心狠的壞人,你還想著救他,你多費那個心思做什麼,要我,早就不願理他,任他吃苦吃藥,跟我有什麼相關。也就是你,非要碰他的眉頭,做那些他不喜歡又對他好的事情。”
蘇以沫氣惱著端起茶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又猛然吐掉:“怎麼是涼的?”
梅蘇輕笑道:“這是昨夜的茶水,可不是涼的。你來的太早的,新茶還不沏來了。”
蘇以沫放下茶杯,望著梅蘇說道:“你說大哥說的對不對,你還管他幹嘛,讓他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去承受,現在反倒是你辦了好事,還落了一身的埋怨。要不是梅大人去府上給父親說明此事,我還被蒙在鼓裏。幸好昨日父親和梅大人都上奏的皇上和太後,我估計他們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梅蘇扶額,這件事情她可以自己擺平,這兩位父親怎麼還聯合上書給了皇上和太後,不知道他們看了會做何感想,梅府一件凶案,弄的皇上和太後都知道了。
“大哥,我知道你是體貼我,這件事今日就會有一個定論,你不用替我擔心,我什麼時候吃過虧,隻不過我是不想讓這件事繼續惡化下去。”
梅蘇抬眸平淡的地說道,要說她心裏不難過,那是假的,可真要讓她再選一次,她還是會選擇這樣做,即使蘇嶺南一輩子都在怪怨她,她還是會堅持下去。
蘇以沫見梅蘇臉色平靜,並沒有受這件事情的影響,也就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