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吱吱叫了兩聲,好像再說,讓你在這聒噪,梅蘇都讓你走了,你偏不聽,現在知道女人發脾氣的厲害了吧。
蘇嶺南忍著巨癢,隻好歎氣的回到隔壁自己的院子,
這癢癢粉,他是見過的,也知道其中的威力,回到自己的屋中,他用幹淨的衣衫將這些藥粉全部拍落,然後打開清水,將剩餘的衝洗幹淨,
這才稍稍緩解的疼癢,滿臉紅疹布在他的臉上,猶如開出一串串的紅色花朵。
蘇嶺南望著桌上梅蘇的畫像,輕笑起來:“蘇兒,你還是像從前那樣嫉惡如仇,一點兒也不給我留情麵。”
蘇嶺南扶扶了自己的手腕,現在臉上起的疙瘩,還算是比較輕的處罰,想想之前在梅林書院,自己被卸下手腕,痛的打滾的樣子,再想想宇文拓被蝕骨水潑上,立即消失不見的痛苦樣子,
梅蘇還是對他手下留情了。
翌日,梅蘇早早起床,來到飯廳時,就看到蘇嶺南腫著一張枸杞臉,坐在飯廳時,
姚氏正坐在他的對麵,垂淚哭泣著,
梅蘇見此,轉身便走,
蘇嶺南趕緊立起身子,姚氏走到廳外拉住梅蘇道:“蘇兒,嶺南已經想起從前的,他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他這次吧。”
梅蘇冷冷地看著站在姚氏身後的蘇嶺南,雖說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麵目,但那雙漆黑的眼晴卻深深地望著自己。
“母親,我說過,隻要他回到梅府,我便搬出去,我不會再相信這樣的人,我希望你也不會被他蒙蔽了,畢竟莫離之事,已經讓我看透了他的本質。”
“蘇兒,你不要搬走,我搬走,我搬,”蘇嶺南急切的說道。滿臉的漲紅疙瘩,聲音中帶著關切之意。
“南兒,你~”姚氏轉身看向身後的蘇嶺南,嶺南現在已經恢複記憶,這是她今早聽到最開心的事情,剛才嶺南才給他講述自己的那樣對莫離的原因,姚氏聽後也是唏噓不已,嶺南還是仁義之人,不想讓自己背負救命之恩而不報答的罵名,寧可讓自己惹上臭名,也要救出莫離。
現在事情剛剛有了回轉,他就要搬出府去,現在他能去哪,去蘇府嗎?他雖然在蘇府長大,可他現在畢竟不在是蘇格的孩子,再者,現在蘇府正在籌備蘇以沫的婚事,邵氏忙得都顧不上時間來看梅蘇了,哪有時間照顧蘇嶺南。
可如果嶺南不搬走,梅蘇氣意難消,她便不在住在梅府,這手心手背都是肉,讓哪一個搬出去她都舍不得。
“你要搬去哪裏,南兒?”姚氏不舍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呢,昨日,皇上同意了我的所有請求,賞賜的那所宅子,皇上並沒有打算收回,說是我征戰辛苦,即使去除了功績,也算是為大周付出血汗,宅子依然給我保留著,我想我先搬去那裏吧。”
姚氏麵色變得沉暗起來,“可那裏還沒收拾好,你不是說還有二個月時間才能修繕出來。”
蘇嶺南頂著一頭的紅點,看著梅蘇輕聲說道:“現在沒有人要與我成親,我不著急修繕,等那人肯原諒我時,我再好好修整一番吧,”
梅蘇麵色清淡,聽著蘇嶺南和姚氏你問我答,她不由的冷笑,昨日還同別人親親我我,今日就要反過來討好自己,
梅蘇冷笑:“你們繼續,你還有事,先走了。”
“蘇兒,你還沒吃早飯呢?”姚氏的聲音在梅蘇的背後響起,
梅蘇頭了不回,說道:“去大理寺吃,在這看著就睹得慌,吃不下。”
姚氏無奈的搖搖頭,“南兒,這次蘇兒是真的傷心了,往日你與莫離那些事情,她雖說傷心,可卻不至於恨上你,昨日你放走莫離,實在是違了她的心意,剛幾日她剛將修訂的新律令送呈給皇上,隻是這幾日便要頒布下來,她一心為大周考慮,盼望百姓平安有法可依,人們都平安相助,不會亂生事端,可你,偏偏在這關鍵的時候,在新律令沒下來之前,用軍功那些將莫離換了出去,那時你和莫離還有婚約,讓更加深了她對你的誤會。”
蘇嶺南凝視著梅蘇離開的方向,那倔強的背影,依如當初和自己在書院針鋒相對時,依然決然,不留半分的餘地,
“母親,我知道昨日之事不光是對梅蘇打擊很大,相信你和父親也對我失望透頂,還有夏姨,我就這放走了,傷害他的凶手,還有那冤死的小環,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個人的決定而改變的。現在連京中的百姓都對我蘇嶺南啐之有餘,這不怪大家,都是我一個人的責任,我既然選擇的還當初的救命之恩,便要承擔這些外來的責罵,蘇兒一時不肯原諒我,我不怪她,如果換做是我,我都不肯原諒我自己。”
姚氏抹著眼淚,輕輕將蘇嶺南拉進飯廳,
看著俊俏容顏的蘇嶺南如今變成了這樣的脹紅模樣,姚氏又心疼不已,
“昨日,你父親和我真是被你氣到了,聽下人回來彙報,莫離是被你放走的,你不但沒有軍功,還丟了官員,你父親當時使拍了桌子,摔了茶盞,說是家門不幸,梅府怎麼出了你這樣敗類,當時我們也同梅蘇想的一樣,以為你會同莫離一同離開京中,去過你們逍遙的日子。今日見你這樣,又聽你說起你已經恢複記憶,還有當初救莫離的原因,母親還是明白你當初艱難選擇的痛苦,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這其中的痛苦就是再難也要堅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