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商道上有官兵看過,還好一些,可畢竟不可能每條道上都有人守著,但有一些匪賊出沒,偷奪商人的物資,這樣很多來大周經商的商人,聽到路上危險,便不在前來,而是繞道去了其它地方。
正在思考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就衝了進來,坐在一側的廂椅上望著她。
梅蘇眼眸立馬變得冷暗起來,“你進來幹嘛,我並不想見到你。”
梅蘇語氣冰冷,待她看到來人是蘇嶺南時,身子不由的輕顫一下,但麵上卻還是一貫的清冷。
蘇嶺南知道梅蘇對他還存有介意,並沒再像晨起那樣急急解釋,
而是眼眸深許道:“蘇兒,我隻是累了,上來坐坐,我不會打擾你的。”
梅蘇眉眼皺起:“我有事要處理,你累了,自是尋休息的地方去,不要來煩我。”
蘇嶺南並沒有回答,而是雙手撐到頭上,輕輕的閉上了眼晴。
從昨晚醉酒,到今日的大堂之上,直到審判結束,他雖說表麵是清醒的,可內心卻一直久久不能平複,莫離給他的震驚,還有梅蘇在大堂上麵暗暗的幫助他,
都讓他內心觸動頗深。
也許,他這一段時間傷害梅蘇太深,現在自己悔悟,也是覺得心痛不已,
倚在車廂邊,蘇嶺南竟然安然的睡著了,
這是他回京中,最安心的一次,也許是有梅蘇在身邊,即使她現在不肯原諒自己,但隻要她能呆在自己的身邊,蘇嶺南學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梅蘇冷冷的望著蘇嶺南,開始搞不清他到底進來坐什麼,後來,見他隻是倚在那裏,並沒有再言語,自己也不再理會他,
沒想到不一會兒,他竟然睡了,俊朗的容顏馬車的振動中忽明忽暗地映入梅蘇的眼簾。
不知何時,梅蘇已經將這張容顏深深壓在了心底。
不去想好些美好的過去,也不猜他現在想法。
經曆莫離一事,梅蘇似乎對感情有了抵觸,不僅僅是傷心,更多的是心死。
馬車幽幽行駛在官道上,廣源寺在城外不完的山上,
走完一段官道,就是一條不平整的山路。
馬車剛剛轉彎,遠遠已看到廣源寺的廟門,突然,
前方,傳來一陣混亂的呼喊聲,
“快來人哪,來人哪,有人搶東西了!”
梅蘇耳力極好,聽到聲音是在山林那邊傳來的,正準備掀簾跑不下馬車。
不想,蘇嶺南比她更機敏,立馬睜開雙眼,飛身跳了下去,真奔山林而去。
梅蘇吩咐車夫在這等待,自己隨後也往那邊奔去。
樹木聳立,除了蒼天的古樹,山間還有許多藤蔓纏繞在樹下,
梅蘇連撥聊開枝蔓,便向前張望著。
蘇嶺南已經趕到了前方,有一個中年男子模樣的人正在向他比劃著什麼,不時還用手指了指前方,
蘇嶺南沒有遲疑,向前方更深的密林奔去。
等梅蘇趕到男子近前時,男子正雙手抱頭,一臉懊惱的歎著氣。
“怎麼回事?剛才發生了什麼?”梅蘇問道,
中年男子身形細長,皮膚白皙,一看便是讀書之人,並非鄉下的勞碌之人。
男子看了看梅蘇,歎氣道:“今日,我與我們家小主子上廣源寺進香,小主子說沒有見過山野樹林,你便陪他來些山中閑逛,誰知剛剛衝出來一夥盜匪,將我打倒當地,把我們小主人擄走了,還揚方不拿五千銀子來贖,就要了我們小主子的命。”
梅蘇蹙眉,男子一臉的焦急,臉上還有幾處瘀青,顯然是被那夥盜匪打的,
“你家小主人是誰?”梅蘇問道,
男子抿抿嘴,欲言又止,似乎他家的小主人身份不好言明。
梅蘇見男子不想說,也不再追問,便說道:“他們向什麼地方去了?”
男子指了指前方,“那處深暗的密林那,我看他們向那去了。”
“你現在趕快去大理寺報官,路邊有一輛馬車,你直接說梅蘇,他便會讓你去坐車趕回城中的。我會順著這條路找下去的。你不必擔心。”
“梅蘇,你可是當今的梅太傅?”男子雙眼立馬露出驚奇的目光。
梅蘇點點頭,“你認得我?”
男子高興地說道:“我雖然沒見過你,可是常提我們家小主子提起你,說你不僅文采出眾,還是憂國憂民的好太傅,她可能對你百般的崇拜。”
梅蘇搞不清楚他家小主子到底是誰,隻是淺淺說道:“你們家小主人過譽了,梅蘇隻是一個普通的書生,隻不是有幸考取了功名而已。”
“梅太傅,你太謙虛了,我們家小主子就是當今國舅爺的女兒,元茹。”
男子這時才將真實的信息告訴梅蘇。
梅蘇眉目一頓,元茹她到是聽說過,此人精通詩律文章,還善歌舞,是國舅爺的掌上明珠,京城中很多富家公子都想迎娶的貴女。
“原來是當朝國舅爺的千金,那為何她出門隻帶你一人,連個丫環也不帶?”梅蘇詫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