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蘇笑道:“我當忘了這一點兒,大哥,你現在就把嫂嫂保護的那麼好,小心將來嫂嫂把你拿的死死的。”
嚴守亭看著梅蘇微醉的樣子,加上逗趣蘇以沫的話語,不禁啞然失笑,
梅蘇要是放下自己的身份,也是有少女可愛的模樣。
“守亭,你幫我把梅蘇送回梅府吧,我一會兒同梅大人和梅夫說一聲。”蘇以沫看向一邊的嚴守亭。
今日事情繁多,他沒有時間分身,酒席宴上梅大人正在陪同朝中同僚,一時也脫不開身,
他左右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蘇嶺南的身影,隻好讓自己的大舅哥把梅蘇送回梅府。
嚴守亭一臉的溫潤,他扶著梅蘇出了梅府,尋找嚴府的馬車,
此時,去而又返的蘇嶺南正好撞見身形的不穩的梅蘇,半倚在嚴守亭的懷裏,
蘇嶺南目光暗沉,看到嚴守亭正在尋找著馬車。
他吩咐車夫將馬車趕到他們身邊,
“守亭,你們這是要哪兒?”蘇嶺南跳下馬車問道。
嚴守亭溫和道:“梅蘇有些醉意,以沫讓我先送他回府。正好你在,可以送我們回梅府?”
蘇嶺南點點頭,看著一臉嫣紅的梅蘇,心中不由的一股怒氣上湧,
他和嚴守亭一起扶著梅蘇上的馬車。
三人一起坐在馬車內,車廂瞬間變得擁擠起來。
梅蘇雙眼微頜,剛開始還沒醉意的她,在馬車搖晃下,困意上襲,竟然靠邊一邊睡著了。
她靠的是嚴守亭的肩膀,蘇嶺南坐在一邊,臉色鐵黑。
嚴守亭怕把梅蘇驚醒,一動不敢動的會在那裏,
感受梅蘇溫柔的氣息噴在他的肩頭,嚴守亭心底的柔軟被輕輕的觸碰。
他有點兒後悔,剛才為何不找到嚴府的馬車,這樣他就與梅蘇單獨相處,
嚴守亭與蘇嶺南在車上都一言不發,
並不是坐著怕吵醒梅蘇,而是梅蘇夢囈著,說著許多不著邊際的話:“我沒喝多,蘇嶺南你幹嘛擋在我前麵,你們都走開,我不相再見到你們,你什麼都不記得我,什麼都不記得,我好傷心~我不想這樣~~~”
兩個人靜靜的聽著,蘇嶺南知道這是梅蘇在責怪他之前記不得她,那時候她一定很失落難過,要不然也不會在醉酒後將這些事情都說出來。
他鐵青的臉色稍微有些緩和,此時,梅蘇的小手開始攀附上嚴守亭的胳膊,
緋紅的小臉來回蹭處著嚴守亭的肩膀,似乎要尋一個溫柔舒服的地方。
嚴守亭對梅蘇淺淺的攀附著,耳根有些發紅,在他正不知如何是好時,馬車停了下來,
“公子,梅府到了!”車夫在外麵喊道。
蘇嶺南從嚴守亭身邊抄起梅蘇,低聲道:“守亭。我送她進去吧,蘇府那邊還需要你多多照應,我讓車夫送你回去。”
不等嚴守亭再堅持,蘇嶺南已經摟著梅蘇下了馬車。
車夫調轉車頭,又將嚴守亭送回蘇府。
蘇嶺南扶著搖晃的梅蘇回到墨雲閣。
梅蘇一路到是乖順,並沒有再說什麼不明的話語。
蘇嶺南打來水,用溫熱的手帕給梅蘇擦洗著紅潤的臉龐,
梅蘇用手揮了揮,似乎感覺到不舒服,
蘇嶺南給梅蘇脫下靴子,一雙秀氣的小腳露出輕巧的輪廓,蘇嶺南拉過錦被給梅蘇蓋上。
看著沉睡的麵容,蘇嶺財眼中露出了不舍和憐愛之情。
今日,除了他的店鋪開業,他早起還去了大理寺,是木子敘告訴他莫離在牢中大吵大鬧,非要見他一麵。
蘇嶺南踏入牢房時,便看到披頭散發的莫離,已經瘦的脫了像。
“嶺南,你終於來了,快救我出去,我再也不想呆在這了,快救我出去。”
莫離上前拉住蘇嶺南的衣袖,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蘇嶺南抖了抖衣袖,淡漠地說道:“你自己犯的罪,誰也救不了你,我今日之所以來見你,是想與你做最後的告別,你我之間相識於西北,後來你同我回到京中,可能懷有不該有期許,可你不顧別人的性命,濫殺無辜,我已經做到人至義盡,你好生在這懺悔,你與你拿著吃食過來,以後不要再央求見我了,我與你再無瓜葛。”
蘇嶺南放下手中的食盒,便轉身離開,
“蘇嶺南,你這個忘奮發負義的小人,你忘我們莫家對你的恩情,你不救我,你不得好死~”
莫離在後麵漫罵,蘇嶺南卻置若妄間聞,該做的,他已經都還給了莫離,現在他最想做的,便是贏回梅蘇的心。
蘇嶺南支著手臂,斜靠在梅蘇的床邊,
望著她淡紅的臉龐,還有殷虹的嘴唇,喃喃自語:“蘇兒,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我想把你摟在懷中,靜靜地抱著你,像我們從前那般,你信任我,我信任你,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不愉快和嫌隙。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也在努力的改變,你不要再擔心害怕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