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寧的詩詞文章自有她的風韻和氣骨,令他欣賞不已,
能與這樣的氣息相合的女子結為夫妻,嚴守亭覺得是老天的憐愛。
十裏街,布衣舍和米家鋪的生意已經遍布大周的各地,
運用的布匹和糧食已經可以自成一條運輸船隊,
宛音建議梅蘇可以組建自己的船隊,梅蘇思考再三,還是將船隊的事務交由姚辛來管理。
自從瓷器免費由布衣舍運輸後,梅蘇舅舅姚賢的店鋪生意日漸好轉起來,
興許是北方京中的官員文雅人士居多,人們更喜歡收藏瓷器古玩,
隨之姚賢生意的好轉,姚老太爺和姚老太,身體也漸漸好轉硬朗起來,
雖然梅蘇因為政務繁忙不經常探望他們,可平日也讓姚氏給他們送一些補品過去。
生意好了,手上的銀錢自然也多起來,鄭氏不再象從前那般刻薄無禮,甚至有時還會給梅府送一些吃食過來,
梅蘇見姚府日子漸暖,也便想起提拔姚辛接手船隊,總之是看在舅舅的麵子上,
姚賢和鄭氏對此感激不盡,叮囑姚辛要好好把握機會,切不可給姚府丟人。
近日,蘇嶺南收到消息,關於西北戰場。
左慕同葛家兄弟,第一次交鋒就將西奇人馬打的落花流水,
左慕用兵出奇,屢屢破了西奇擺下了陣法,
蘇嶺南心想,左慕不愧是左將軍的後代,身上流淌著戰神的血液。
如此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大周軍隊便可將西奇打回腹地。
望著大寶、小寶和春桃在店外嬉戲,蘇嶺南不由的挑眉,要是他和梅蘇有了孩子也會是如此聰明伶俐的。
可見梅蘇每日怒瞪她的樣了,蘇嶺南嘴角微微翹起。
這段時間確實累著她了。
張拱滿麵紅光的從外麵進來,
手中拎著一壇上好的清酒,
“嶺南,今日陪我飲上幾杯如何?”
“什麼事,這麼開心?”蘇嶺南不解地問道。
“今日我母親終於同意我可宛音的事情,明日我便帶著媒人去宛家提親,你說是不是喜事一件。”
張拱一臉的欣喜,嘴角咧開,似是心頭的一件大事終於完成。
蘇嶺南拿出兩個細碗,笑道:“當然是大喜事,我們的張元帥終於可以安定下來。來,我們痛飲幾杯。”
張拱同宛音的事情,在他們一同率領大軍去西北的時候,就已經展露苗頭,大軍都回京許久了,他們訂下親事,如此算來,時間也是漫長的,可相比自己和梅蘇,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等大周慢慢強大起來,梅蘇才會卸下身上的重擔。隱退後,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迎娶梅蘇。
兩個在店中暢飲很晚,直到小寶提醒蘇嶺南已經日墜西斜之時,蘇嶺南才恍然,他要去內閣接梅蘇回來。
張拱臉色漲紅,笑著說道:“快去吧,晚了就要受懲罰了。”
張拱笑著和蘇嶺南一起出門。等蘇嶺南趕到內閣時,門房告訴他梅蘇早已處理完政務離開。
蘇嶺南回到梅府時,卻不見梅蘇的蹤影。
姚氏擔心道:“南兒,梅蘇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蘇嶺南眼眸微眯,細細回想這幾日收到的信息,並沒有對內閣和朝中官員不利的消息,
梅蘇是自己人內閣離開的,隻要是在京中,應該不會發生意外。
“母親,不會的,梅蘇一向謹慎,興許她去十裏街的店鋪。”
蘇嶺南安慰著姚氏,又趕去布衣舍,正好碰到有些醉意的張拱,正在喝宛音煮的醒酒茶。
“嶺南,要不要來一碗,宛音親自煮的,很好喝。”
張拱舉著碗,好像在喝蜜水一般炫耀著。
“我不喝,你自己享受吧,宛音,梅蘇有沒有來過?”蘇嶺南轉身看向一旁的宛音,
宛音搖頭,“蘇公子,可是梅公子出了什麼事?”
宛音見蘇嶺南臉色焦急,不由的開始擔心起來。
“剛剛我去閣接她不在,回到梅府尋人她也沒有回去,我想她是不是來到這裏?”
宛音深思著說道:“公子一般會在月末來店裏一次,現在剛剛月初,公子才來沒有幾天的時間,這時候是不會再來的。”
宛音細細的說著。
張拱此時,酒意醒了大半,
“那她是不是會去蘇府找蘇以沫?”張拱提醒道。
蘇嶺南轉身便走:“我去蘇府看看。”
此時,華燈初上,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蘇府一家人正圍坐在飯廳用餐,
蘇嶺南的到來,讓蘇格和邵氏都驚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