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四個男人,他們圍在自己身旁,一聲不響地盯著自己。

剛醒過來的暖玉頭疼欲裂,大腦一片空白,她看著麵前那四個男人,本能地想躲開。

暖玉想坐起來,可是渾身酸軟,沒有丁點力氣,動一下都非常困難,暖玉掙紮了幾下還是沒能坐起來。

“她醒過來了,大哥”,

“你們看好她,我出去一趟”。

暖玉視線模糊中看到一個男人走了出去。

暖玉無力地閉上眼睛,她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這幾個男人是誰?

他們把自己怎麼了?

這幾個男人或坐、或站,一直在床邊注視著暖玉,沒有再說話。

暖玉就這麼在幾個人的注視下躺了小半個時辰,腦子裏才慢慢有了記憶:

自己和爹爹坐船,遇到了船匪,那幾個船匪見色起意,要非禮自己,爹爹為了保護她,被船匪一刀砍下了船,自己抽出腰裏的軟鞭和船匪拚命,結果不敵那幾個彪悍的船匪,腿上被砍了一刀。

那幾個船匪步步緊逼,把暖玉逼到了船邊,暖玉用盡全力從船上翻到了水裏,腿上的刀口疼得鑽心,人一個勁往下墜,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幾個人莫非就是那些船匪?他們把自己從水裏撈上來,禍害了自己?

剛才出去的那個男人說看好自己?怕自己跑了?

暖玉的手在被子下動了下,她發現自己能活動了,又悄悄挪動了下手,動了下腿,她摸到了自己的衣裳,衣裳還是濕的。

暖玉又摸了一下自己身上,衣裳完好,他們這是還沒來得及侵犯自己?

已經逐漸清醒的暖玉,腦子開始轉動起來,接下來自己怎麼做?

怎麼才能從這幾個男人的手裏逃走?

暖玉正想著,之前出去的男人進來了,手裏還端著一個碗:“來,你先吃點東西,你都昏睡兩個時辰了,餓了吧?”

暖玉看著這四個男人,慢慢掙紮著往起坐,床邊一直看著她的一個男人趕忙伸手扶住了暖玉,並且在她身後塞了個枕頭。

暖玉還是沒有說話,她用戒備的眼光打量著這四個男人,剛才進來的男人放在床邊的是一碗粥,還冒著熱氣,散發著一股清香。

聞到了這股清香,暖玉才覺得腹中空空。她這會隻想著補充體力,然後才能想辦法逃走。

暖玉端起碗,她想,他們應該不會在粥裏下藥吧?不管了,先吃了再說。

暖玉一會兒就喝完了這碗粥,她放下碗,審視著這幾個注視著自己的男人,還是一言不發。

一直站在床邊的男人看出了暖玉的戒備和不安,他對暖玉笑笑:“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的”。

暖玉打量著這四個男人,年紀都不大,給自己端粥的男人,年長一些,但是也不會超過三十歲,剛才扶自己的這個男人更年輕一些,身材頎長。

另外兩個男人一個高大壯實,一個還是個孩子,有十多歲的樣子。

這四個男人麵容和善,臉上都帶著關心,並沒有顯出猥瑣和惡意,他們不是船上那些船匪,暖玉略微安心了點。

莫非是他們救了自己?爹爹也被救了嗎?

“這是哪裏?”這是暖玉醒過來的第一句話。

“這是我們的家”,是那個年長一些的男人

“是你們救了我?”暖玉試探著問,

“是我三弟回家的路上救的你”,還是那個年長一些的男人回答。

暖玉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一些。

“不知恩人怎麼稱呼?”

“我家姓牧,你叫我牧大哥就行,這是我三弟”,

牧大哥指著一直站在床邊,剛才扶起暖玉的男人說:“這是我們家老三牧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