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外,爆竹聲四起,即便是隔著牆,也是聽見外麵媒人的說話聲,眾人的閑談的聲音多了,連這比較寬大的小苑也無法散開……
此時,雕欄玉砌的窗欞外,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
梁朽羈眯了眯眼,不知道為何,她身體酸疼的厲害,總覺得身上像是受了很重的傷。
不過她前世是個將軍,這些傷倒是沒什麼,隻不過讓她想不通的是,她明明跳湖自盡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突然無數記憶湧來,原來她穿越到了別人身上,而且還是一個花魁。
而且這個花魁還是仰慕自己的人,不過看著身上的傷,她就知道,這女人過的很辛苦,隻怕是經常遭受虐待……
就在她伸出手揉著太陽穴,便聽著有人打開屋門,撥開簾子。
緊接著便聽道:“三小姐,夫人讓你去苑內侯著,公子酒量不行喝的多了,到時候你可要扶回去。”
聽這丫鬟的聲音,倒是更能明白這丫頭究竟受了多少苦,連個下人都敢如此大聲大氣的對她如此說話。
梁朽羈揭開頭蓋,卻不經意間碰到手腕處,隻感覺一股刺痛。
“夫人說的話小女記住了。”
那丫鬟也是一愣,之前還吵著不嫁,一哭二鬧。如今的這麼乖乖聽話倒讓她有點反應不過來,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樣子,那丫鬟隻當是她想明白了。
隨著房門被關上,梁朽羈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鏡子麵前是削瘦的人。觸目驚心的傷疤曆曆在目,新傷舊傷疊加一塊。仔細的數來,壓根數不清。
“這丫頭到底受了多少苦…”梁朽羈匆忙穿上衣服,推開房門直朝苑內走去。
頭蓋被冷風掀飛,苑內嘈雜聲一片,完全聽不見這邊傳來的腳步聲。
“再喝!再喝!”隻見一人身穿錦衣,肥大的身軀伴隨腿腳不方便的下肢,勉強可以站立。
周圍的丫鬟無論怎麼攔也攔不住,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往嘴裏灌酒。
看這模樣也大概知道,定是她那未婚夫了。
“還愣在那幹嘛?沒看見他醉成那樣!”隨著罵聲傳來,就見一中年婦人站在她麵前。
梁朽羈一眼瞟見她要舉起來的手,正好閃了過去,估摸著大概就是那丫鬟口中說的夫人了。
“賤人還敢躲!還不死過去扶著!”說著推了一把她。梁夫人倒是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躲開了,氣得手直哆嗦。
梁朽羈借力順勢一倒,她上沙場多年,雖然沒有見過婦道人家的把戲,但總有聽說過那麼一點小戶人家的勾心鬥角。
本在喝酒喝得盡興的賈元,見美人一倒,心裏頓時沒有了喝酒的欲-望。
一手粗魯的推開梁夫人,趕緊將梁朽羈摟在懷裏。
梁夫人沒想到這丫頭竟然玩這招,這麼多年來的乖巧軟弱頓時無影無蹤,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幸好身後的丫鬟扶住了她,不然這一摔止不住摔出什麼毛病來。
“小美人,有沒有傷到哪?讓為夫看看。”說著,賈元正要動手去掀她的衣服,卻被站在一旁的賈夫人給說了回去,“賈元!”
見事情沒成,梁朽羈順手將衣服脫下,露出半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