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炷香的時候,危雲峰僅是手持折扇盯著這碗桃花釀,卻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洛雲桑實在時於心不忍,便輕咳兩聲,示意危雲峰可以品嚐了。
隻見危雲峰端起了酒碗,小口抿了一口,眼神頓時便是澄澈起來了,洛雲桑瞧見他這幅樣子,自然知道他這是喜歡這酒,看來自己的手藝還算是不錯。
“怎麼樣,這酒不錯吧。”洛雲桑滿懷期待的拖著小臉想得到危雲峰的讚許,後者雖然是十分不想承認,奈何這酒確實是不錯,他也不好說旁的,隻好點了點頭,算是認了她的話。
“你瞧,我就說我的手藝要比酒樓的好的多,家裏可隻剩這一壇了,你若是喜歡,我便大大方方的送你了。”洛雲桑驕傲的雙手插著腰,得到這冷木頭的肯定比達成了合作要開心的多。
見著洛雲桑像個孩子般的笑顏,危雲峰也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可臉上更顯而易見的卻還是不屑和嫌棄。
短暫的尷尬,洛雲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紫音跑了進來,洛雲桑心中一喜,連忙迎了上去。可再仔細一瞧,來的紫音卻是一臉的狼狽與焦急。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了,你竟如此焦躁。”洛雲桑說著,隻感覺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夫人在繡房與人家吵起來了。”紫音有些著急的說著,洛雲桑聞之連忙驚道,“為什麼會這樣。”事不宜遲,洛雲桑即刻準備出發同紫音去瞧瞧究竟是怎麼回事,可又放心不下去危雲峰自己一個人在府上待著,隻好把他一同拽了出去。
一路上,洛雲桑忙問紫音是發生了什麼,“夫人以為您上街買的綢緞是不好的,便想上街親自為您瞧瞧,哪知竟碰上了伯母,兩人這便吵起來了,街上許多的人瞧笑話。”
“張秀華?想來她這傷好的很徹底啊。”洛雲桑喃喃道,任誰都行,唯獨不能欺負她的娘親!人家既然都已經踩到頭上來了,洛雲桑便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危雲峰一聽此事關乎公堂恩怨,自然不能慢了腳步,他倒要看看張秀華能搞出什麼名堂來。
一行人很快奔至綢緞閣,遙遙便聽見了孫念秋的聲音,“你們一家人屢屢這般不饒人,想來就是周夫人所教!上梁不正下梁歪。”
然而張秀華卻是個牙尖嘴利的,自然不肯相讓,“先前我們家就不該撿了大兒子回來,多出一張嘴不說,還不落的個好。”隻見張秀華雙手掐腰,昂著頭看著孫念秋,兩人就似護食的公雞,誰也不肯退後半步。
洛雲桑見狀又怎麼能忍著張秀華的欺負,他們家人向來都是如此,當著眾人的麵兒就開始顛倒是非黑白了。
“伯母,想來您的傷恢複了不少啊,竟有空來買綾羅綢緞。”一路小跑來,洛雲桑一邊急促的喘息一邊說道,那人回過頭來,見來人是洛雲桑不要緊,可她身後卻跟著朝堂之上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