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若算是六個時辰,那洛雲桑便是折騰了兩個時辰。盡管是吃了藥,可能瀉藥的藥力卻仍不減弱。
經過這一夜的徘徊,洛雲桑不知為何更加肯定此事定是胭脂從中作梗。那客人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想著自己昨日竟然還對文安耍脾氣,洛雲桑實在是追悔莫及。
晌午日頭高掛,正是最熱的時候。洛雲桑的身體已經恢複了許多,吃過了晌午飯,她便打算著出發去醉香樓,好好解釋解釋。
紫音也大概明白了此事的緣由,便未曾阻止。兩人來到了醉香樓門前,可洛雲桑卻一直在躊躇,遲遲不敢進去。倒是紫音幫了她一把在門前大聲呼喊文安的名字,果然沒過多奈何就算如此久,文安便款款從樓裏走出。
“身子好些了?”文安開口就是這樣一句話,想起自己昨日在大街之上的窘態,洛雲桑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方鑽進去。
“你那客人好些了?”洛雲桑一邊問著一邊抻頭想要看看今日酒樓裏的情況。好在今日的醉香樓依然是客滿,洛雲桑這才放下心來——總算是沒有因為自己的那壇酒,擾了文安的生意。
“昨日郎中來瞧過了,隻說他是身體欠佳,跟你的酒不沾關係。”文安雖是這樣說,可洛雲桑也知道他不過是為了安慰自己,那酒裏確實被人下了瀉藥。
“今日我來與你有要事相談,不知可否進樓一敘。”聽罷,文安紙扇一撐,做了個“請”的手勢。瞧著洛雲桑忍俊不禁的笑了,文安也就放心了。
現在洛雲桑才是這醉香樓的財神爺,要是沒有她一直給酒,醉香樓便也不會多了這麼多客人。
“那酒裏被人下了瀉藥,我是知道的。我還知道是誰下的瀉藥,便是飄香閣的胭脂。”文安未曾想到洛雲桑真的認識胭脂,那俊美的臉立刻就陰了下來,洛雲桑見狀急忙將昨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至此,文安當然明白胭脂的心思。不過是想借洛雲桑之手,砸了醉香樓的招牌。不過小人之心又怎麼會得逞,還好醉香樓這麼多年手中還是握著幾個老顧客的。
“奈何就算如此,我們若是找她對質,她也斷不會承認的。”胭脂在這邊鎮最終可謂是出了名的狡猾。往客人的酒裏添水不說,甚至還無緣無故多收客人的酒錢。若不是瞧著她年輕貌美,飄香閣說不準早就關門大吉了。
“此事我自有辦法,你就不必擔心了。今日我來要說的隻有這些,告辭。”說罷,洛雲桑起身離去。想必在這醉香樓逗留,她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臨走之前,洛雲桑還特意問文安要了壇酒,雖不知她意欲何為,可文安卻還是給了。
回到家中,洛雲桑再度拿出了那套男式的袍子穿上,還不知從哪裏尋來了幾撮黑狗的毛做成了兩撇胡子。
“姑娘,瞧你這幅裝扮是又要做什麼去。”紫音實在是瞧不下去眼了,這姑娘整日隻知道鼓搗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紫音實在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