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終於回來了。”周遠在家已經二十天了,也是他已經學成回家了,要不然肯定得被鎮裏木工家開除的。
“事情我已經知曉,大哥打算怎麼辦?”周近很瘦,像極了話本裏的瘦弱書生,但是他身上根本沒有書生氣息,反倒是陰柔的很,眼中帶著陰翳和狠絕。
“我打算綁了那丫頭,一刀砍了,給我爹和二伯的腿報仇。”周遠捏著拳頭,將桌子錘的啪啪直響!
“她的命是一定要的,隻是不能我兩出麵,要不然人家定會懷疑我們,我查過了,洛雲桑在縣城已經小有名氣,和縣令以及多個掌櫃都有合作,貿然消失,縣令第一個會想到我們周家。”
周近之所以回來的晚,就是直接去了縣城,打聽了一二,將前麵洛雲桑與周家官司都了解了個明白,而洛雲桑在縣城的名聲也好,根本沒有仇家,就隻與周家起過嫌隙,貿然解決了洛雲桑,隻怕會懷疑到他們頭上。
“我們從長計議,定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周遠想了半天,還是打算先觀察一段時間再做打算。
周近在臨近縣城念書,隻是一個較小的書院,管教並不太遠,而周遠隻是眾多學子裏最不起眼的,向院長稟告回來侍疾,院長大手一批就給了周近半年的假期,反正他年紀也不大,不急這一年考試。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還要從長多久,我都等了二十多天了,你還要讓我等。”周遠等的有點急躁了,這二十多天,母親張秀華天天對著他他哭,父親因為不能走路而脾氣大變,對他們非打即罵,帶著他也被砸了兩次飯碗和兩次臭鞋。
他本就是做木工的人,練就了這些年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急躁和脾氣,一朝之間又被勾了起來。
“大哥,我也是為了我們家好。”周近陰翳的眸子裏閃過一道暗光,他是不能放任洛雲桑繼續發展下去了,本來是膽小的老鼠,就該在黑暗的地方好好呆著,出來蹦躂什麼!
“好吧,我聽你的。”周遠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急躁壓下,老二是周家最聰明有頭腦的,他說從長計議那就聽他的。
周遠回到大房這邊,張秀華正咒罵著從周老大的房間裏出來,看見自家兒子,便換了一副委屈的不行的臉,擦擦眼淚說道:“怎麼樣,周近怎麼說?”
“他說從長計議。”周遠歎了口氣:“娘,你也不要和爹計較那麼多了,他現在受傷,心情本來就不好,你又何必自己去找氣受呢!”
“我也不想啊!但是人總得吃飯吧,我好心好意給她端口吃的,結果他還罵我說可憐他!”張秀華怨恨的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
“爹隻是還沒有想通,等他想通了就不會這樣了,你先去,我去看看爹。”周遠拍拍張秀華的背,好好的安慰了一番。
“你們讓我死吧,我不要你們可憐!”周老大錘著毫無知覺的腿,一臉戾氣,眼中都是絕望和痛苦。
“爹,你消消氣,兒子一定會替你報仇的!”周遠看著床上的周老大,心裏又是煩躁又是心疼,自家老子都這樣的,自己身為兒子卻什麼都做不了!